第七百三十九章 後遺症(1 / 3)

不過幾天的時間,釵頭鳳便在臨安城裏流傳開來,給原本有些暗流湧動的臨安局勢,又是增添了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詭異。

朝堂之上與大理寺左右少卿剛剛彈劾完王淮受賄一事兒,便在與劉詔低聲琢磨著:“這葉青瘋了不成,這個時候,他怎麼還有閑情逸致做這種風月哀婉之詞?是他家裏出事兒了不成,還是又搭上哪個女子了?”

劉詔同樣是一頭霧水,皺著眉頭想了想道:“並未聽說葉青最近新有納妾,而且這幾日下官碰見過他幾次,看樣子很正常,並沒有像那詞一般看起來哀痛傷心的樣子來。”

“不對,這貨一定有其他的個人私事兒,要不然的話,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做出這麼哀怨之詞,白純走了?還是把他休了?”說道最後,史彌遠都不由自主的先笑了起來。

而此時的白純,手裏拿著自己親自寫的,這幾日流傳在臨安的那首葉青的詞,同樣是百思不得其解,把幾女如今跟葉青的關係一一對比後,沒發現有哪一個能夠跟這首詞對得上。

而最有可能的鍾晴,也並沒有什麼異常啊,甚至前兩日還回了趟家,在家中過夜時還說說笑笑,好不開心,而後於第二日又才回到皇宮,所以並非是給鍾晴所做。

那麼到底會是誰呢?白純的腦海裏滿滿的問號,與紅樓整理著手裏的信件,關於金國完顏璟差遣到濟南府的兩名金國臣子一事兒,如今已然查清楚那兩人的底細,並未任何問題。

聚精會神的紅樓看著心不在焉的白純,無聲的笑了下後,便繼續整理著這些信件,而手拿金國田櫟、王汝嘉資料的白純,忽然喃喃念道:“難道是唐婉?”

蹙起眉頭,白純回想著墨小寶告訴她的來龍去脈,所以思來想去,看樣子這首詞倒是像跟唐婉、陸遊有關,難道說……陸遊跟那唐婉之間還是藕斷絲連不成?

想到這裏的白純把自己都嚇了一跳,這種想法有些過於大膽了,而且即便是人家藕斷絲連,你葉青夾在中間參合個什麼勁兒?

先去新安郡王府,而後又直奔陸遊府上,氣呼呼的回到家裏,直罵陸遊不知好歹,早晚有一天他會吃虧的,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他。

“會不會是公子想要撮合唐婉跟陸遊?”白純變得八卦的問道,甚至心裏有股衝動,很想從傘中調出幾個人,秘密查探一番陸遊跟唐婉,是否真如她自己所想那般依舊藕斷絲連。

如今的陸遊詩名正盛,白純對於詩詞一道又是頗為喜歡,甚是崇拜前唐那李商隱,而今陸遊詩名正盛,自然是激起了她如同後世女子的追星、八卦好奇的心思。

“啊?姐姐說唐婉跟陸遊?”紅樓愣了一下,才明白手裏拿著信件的白純,心思一直沒在那信件上,笑了下道:“陸遊幾年前就把唐婉休了,而且公子不也說了,前幾日新安郡王府的請柬,就是答謝公子的牽線搭橋之恩?所以如今怎麼可能又要撮合這兩個人呢。”

“那那個白癡想幹什麼,他怎麼又參合起陸遊的事情來了,那夜大罵陸遊半夜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曉,難道是朝堂上的事情?”白純再次蹙眉,而後突然起身,開始尋找著前幾日陸遊前往慶王府裏的消息一事兒。

另外一邊的史彌遠,在和寧門處等了半天,依然沒有等到被聖上留下來的葉青的影子,就是連韓侂胄也沒有從宮裏出來的跡象,於是幹脆便回府,留下了一個下人在東華門處,一旦看到葉青的馬車,便讓他來找自己。

皇宮內,葉青與鍾晴在小西湖不遠處的堤岸前,鍾晴就如同在家裏的白純一樣,疑惑不解地看著葉青,隻是沒有把心裏頭的疑問問出來。

葉青看著鍾晴的樣子,豈能不知道鍾晴的心裏在想什麼,有些後悔那夜衝動的默默歎口氣,自己念出陸遊的得意之作,本意隻是想要出口惡氣,很想看看,過幾年唐婉與陸遊遊園再會時,陸遊會是怎樣一番心境,是不是還會做出一首新詞,或者是直接幹脆想起了自己剽竊他的詞,然

後才意識到自己的先見之明,當年就替他描述出了心裏的情感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