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的無聊,那日正好貪杯多喝了幾杯,所以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做出了那驚天地泣鬼神、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佳作,所以你也不用一直以膜拜的眼神看著我,畢竟我這人臉皮……。”葉青看著鍾晴那端莊文雅的樣子胡謅道。
眼前的鍾大美人瞬間憂愁消散,忍不住的笑出聲道:“去你的,哪有人自己這麼誇自己詞作的,也就是你臉皮厚。”
“詞作嘛,就是做著玩兒而已,並非非要是自己親身體會才能做出來不是,那劉禹錫,不也沒有去過建康烏衣巷,不也做出了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的佳句?所以啊,像我們這種有才情的人,作詞作詩,並非是要親身體會才能夠做出來,一旦有了靈感,立刻就能出口成章,而且絕對是能夠流傳千古的佳作。”看著鍾晴那稍微輕鬆一些的臉蛋兒,葉青繼續插科打諢著。
“劉禹錫雖不曾去過建康烏衣巷,但對於那裏的景象則是頗為了解,你呢?是失去了哪個女子,才能讓你做出這般切膚之痛的哀傷之詞來?”鍾晴風情萬種的白了葉青一眼,礙於是在皇宮內,所以葉青自然是沒敢過於放肆,飛快的在鍾晴那白皙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引得美人嬌嗔不已,這才緩緩在楊柳依依的堤岸處緩緩散步。
“今日你跟史彌遠在朝堂之上彈劾了王淮,想必王淮也會猜到,即便是猜不到史彌遠會反戈一擊,但我覺得他多少還是有準備的。而且,王淮任相多年,其實力與手段你也看到了,鼓惑慶王而後便是聖上,雖然慶王因為太子的緣故,及時醒悟了過來。但如今,聖上那裏依然是有些猶豫不定,所以你還需要小心才是。”鍾晴臉蛋兒還帶著一絲羞紅,極力掩飾著剛剛被葉青偷親後的小小喜悅正色說道。
“史彌遠從一開始提議跟我們聯手時,就已經想到了王淮也會報複他,所以史彌遠必然也是會防範的,至於我,雖然王淮任相多年,但如今還能夠有證據攻訐我的,恐怕還得算上你我的事情。韓侂胄也決計不會就此輕易罷休的。”葉青停下腳步,望著那波光粼粼的湖麵說道。
遠處橫跨在湖麵上的萬壽橋,如同一條玉帶一般,隨著湖麵的波光反射著太陽的光芒,看起來也是光彩奪目。
“刑部梁克家那裏很有可能會為王淮否認掉那些受賄的證據,即便是如今……有錢象祖在刑部牽製著梁克家,但終究是初來乍到,刑部就如同王淮在相位多年一樣,也是被梁克家把持多年不曾易手,所以除了王淮這個靠山外,也能夠從中看出,聖上對於梁克家這些年在刑部上的差遣,還是極為滿意的,要不然也不會一直讓梁克家留在刑部的。”鍾晴回頭,含情脈脈的看著葉青,輕聲提醒著說道。
葉青默默的點頭,示意著他知道了該如何做,而後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問道:“哦,對了,最近太子妃進宮的次數比較多,有沒有再做出過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提到李鳳娘,鍾晴便又不由自主的白了葉青一眼,明亮的眸子中那一絲無奈被葉青盡收眼底:“還是老樣子,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如今雖然沒有變本加厲,但是相比於從前也沒有好過多少,不過在這個時機,也算是克製的難能可貴了。”
“這世間的事情往往是不由人的,當初若是有其他的選擇,我也不會那樣做的……。”葉青雙手背後道。
“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再去追悔又有什麼意義?你這個人,收斂些你那些花花腸子吧,當初第一次跟我見麵,就敢當著皇太後、皇後的麵抓我的手,這我們看不到的時間裏,誰知道你又欺負了多少可憐的女子。所以你小心些,你那首風月詞,白純必然會追根問底的,看你到時候怎麼回答。”鍾晴一邊說一邊突然蹙眉。
葉青順著鍾晴的視線望去,隻見從德壽宮殿裏走出來的韓侂胄,原本直直向萬壽橋的方向走去,但無意識的扭頭,看到楊柳依依的堤岸處,葉青跟鍾晴的身影
後,愣了一下後,便徑直向這邊走了過來。
鍾晴下意識的望向葉青,隻見葉青笑了下道:“你好像很怕韓侂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