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節 高傲的公雞(1 / 2)

栗子頭疼得厲害。

和杜銳相處的三年中,這也不是第一次吵架了。而這吵架的內容,諸如關心與否的,都已經成了老生常談。別杜銳嫌煩,連栗子自己都嫌無聊。

隻不過,即便心裏再知道了,吵了也無濟於事,但是遇到事發的時候,依舊是根本不受人為所控製的。栗子自己清楚,真的沒有哭的必要,隻不過,即便如此,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她甩了甩頭,努力地想看一下道路的盡頭。遠處的霓虹卻和她現在的困境一般,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摸不著。

栗子歎口氣,決定洗漱睡覺。

打開臥室門的一瞬間,她看見杜銳正坐在沙發上,左手煙兒,右手電話的。他撩起眼皮看了栗子一眼後,便迅速收回了目光。那感覺,跟看空氣沒什麼兩樣,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這讓栗子也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生靈光加持,有絕門隱身術。

正刷著牙的栗子聽見了杜銳在客廳裏笑得哈哈的聲音。於是,她停了停手裏的動作,怔怔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又對照了一下門外的“風景”,甚是悲哀。

杜銳的笑,此時對栗子來是一種莫大的諷刺。這明什麼?明這爭吵,對杜銳毫無殺傷力,更沒有任何的影響。

爭吵是什麼?是三觀的辯論賽。

一個人能有想法和你探討對世界認知的不同立場,明你有值得他浪費口舌和時間的價值。而栗子呢?顯然已經喪失了最基本的存在感。

栗子不知道,門外的杜銳究竟在和誰有有笑。而對於明即將見麵的雙親宴席,栗子也是沒有報任何的希望。倘若能相安無事地吃完那頓飯,對栗子來已經算是中了彩票。

洗漱之後,栗子從洗手間出去的時候,直接選擇了低著頭快步到了臥室。她沒有給自己看向杜銳而找心堵的機會,便一頭紮進被窩!栗子看向外麵同樣灰蒙蒙的,氤氳潮濕的感覺,就如同此時的自己。

電話的屏幕突然亮了一下,栗子低頭一看,是宋曉飛。她隻是詢問,回家之後杜銳有沒有和她吵架。栗子輸入了兩個字“吵了”之後,又刪除了。最後簡短地回了個“沒有”。

放下手機的栗子盯著窗邊的某一個點,心想:過來人眼裏的嫁給誰都一樣。好,也隻能這樣。

直到淩晨,栗子才聽見門外的動靜。隻不過,杜銳進到臥室,在將手機放到了枕頭旁後,竟然直接到櫃子裏去取了一床被子。

回到床上,杜銳將原本搭在自己那邊的半床被子用力地擲到了栗子那頭,然後鑽進自己的被窩,看起了手機。在杜銳的眼裏,是栗子胡攪蠻纏,是栗子無事生非,是栗子閑出了屁才導致這場矛盾的發生。

這一點,栗子見怪不怪。三年了,幾乎每一次吵架都是以冷戰而收場。而且,無論事大還是事,無論誰對誰錯,即便是杜銳自己在言語上都得接不上溜兒,他也依舊要當一隻高傲的公雞,並且讓自己永遠地站在台階的高處。

栗子曾給他過無數個台階下,但杜銳依舊不接招,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腦瓜子都快折到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