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先機被蕭廷給抓的死死的,沒有人想到蕭廷會對自己的兒媳婦兒忽然動手,也沒有想到原本屬於蕭鎮的十幾個暗衛竟然全都反水幫助了蕭廷,所以等到趙淮北帶著人趕過來的時候,洛裳的事情已經成了死局。
趙淮北一眼看見了懸崖上那雨水都沒有衝刷下去的一大片血跡,那血跡斑斑駁駁,明顯是那人幾經掙紮在石壁上留下的,她一個女人雖然有武功在身,可能想到她剛剛是如何一副模樣。
“誰準你這樣做的?”趙淮北的視線冷刺一般的看向了始終站在那裏的蕭廷。
瓢潑大雨之中,蕭廷忽然輕笑了一聲,他的視線慢慢轉動,然後才緩緩的落到了趙淮北的身上。
“皇上,為了一個女人你前前後後竟然動用了五萬的禁兵,我當初暗中扶你上位,從沒想過你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來。一個是我最優秀的兒子,一個是我最得意的學生。眼下這般正好,她死了,你們倆就可以消停了。”蕭廷的眼裏沒有一絲人情,他背著手站在那裏,雖然渾身也已經被淋了個濕透,但是絲毫不掩他身上的淩厲和怒氣。
趙淮北雖然沒有話,但是那雙眼睛裏的薄情已經盡數展現。
“九月,帶人跟著蕭鎮去尋人。”他沒有對蕭廷再任何一句話,吩咐完九月,那明黃色的身影便在雨中轉身走開了。
“她掉下去的時候,我給她喂了一瓶藥,那藥合著雨水全都被她給喝了。”看著那抹明黃色的身影無言的走開,蕭廷背著手站在懸崖邊忽然開口道。
趙淮北的身影忽然轉了過來,他斂著眉頭,唇角輕輕的勾了起來,聲音陰冷的像是來勾魂的地獄之人:“嗬,老師可真是優秀。”
蕭廷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而是背著手自顧自的道:“那藥還是當初你派人送來的,隻不過以前沒有用上,現下倒是有了用處。”
趙淮北的身影一頓,那垂在袖子中的手倏地一緊。
可他還是沒有什麼話,他背對著蕭廷緩緩的走了出去,這相反的方向也昭示了兩人即將分道揚鑣的結果。
雨還在繼續的下,後麵已經有人打著傘趕了過來給他撐傘。
聽見那雨水劈裏啪啦落在油紙傘上的聲音,他忽然轉頭朝身邊的人問道:“你有沒有聽見有人在呼救的聲音?”
暗衛一愣,然後搖了搖頭:“主子,屬下並沒有聽見啊?”
“是嗎?”趙淮北的腳步頓了頓,然後語氣極低的應了一聲。
“為什麼我聽見了呢?”
………………
這突如其來的暴雨整整下了一一夜,懸崖下的那條大河水位劇漲,河水流得湍急,蕭鎮將能用上的人全都給用上了,更不用趙淮北的人也在跟著找。
父女倆還有二喜都淋了一的雨,可是沒有誰倒下,東弓將之前帶著的一大包肉幹都給他們倆捎上了,他們累了便在河邊坐下吃口肉幹,然後再繼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