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一聲回答,東宮回答的極其困難,假如昨沒有發生這件事兒,那些人都是他最親近的兄弟,隻是因為這樣一件事兒,他們就分成了這樣的對立麵。
“主子,是我管教不好,您……別生氣。”東弓跟在蕭鎮的身邊這樣久,他太明白蕭鎮心裏想什麼了。
這群人都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南燭當初害得夫人那般,可因為南燭自救過主子的命,所以主子將他折磨個半死又發配到滇南五年,但是到底,主子沒有要了他的命。
可這次,他們是真的傷了主子的心。
他們這批人原本就是蕭廷選拔出來自跟在主子身邊的,這件事兒一出那就代表,這幾人真正的主子始終是蕭廷,而不是蕭鎮。
這件事兒一方麵是造成了夫饒墜崖消失,另一方麵便是主子心裏的雙重打擊,既失去了愛人,又被親近的屬下背叛,他如今變成這幅模樣不是無跡可尋的。
“爹爹,我吃飽了,我們繼續去找吧?”蘿卜頭摸了摸自己的肚肚,然後扶著二喜就在船上站了起來,她伸手抱住了蕭鎮的腿,然後奶聲奶氣的了句。
蕭鎮點零頭,他讓人趕著船順著河岸那些茂密的草叢走,這些地方水草茂密,很是容易卡住人,洛裳若是被水衝了下去,很大可能性會被哪個地方給卡住。隻是如今的誰留很是湍急,要控製住船速很是艱難。
蘿卜頭是新換了一身衣服,蕭鎮讓東弓看著她,然後他就親自從船上跳了下去,手指緊緊的抓住了那些尖細的水草,也不顧那些水草葉子將他的手給劃出了血,他親自一邊邊的翻找,嘴裏不斷的喊著她的名字。
二喜在船板上看見蕭鎮跳了下去,它回頭看了眼正伸著腦袋往外看的蘿卜頭,它那毛茸茸的大嬸子忽然也朝下麵遊了去。
二喜跟人不一樣,蕭鎮好歹還有手抓住水草,二喜隻能靠自己在水中控製不被衝走。可這樣做顯然是有難度的。
東弓手裏的繩子忽然朝他伸了出去,一下子就捆住了它的身子,他一邊將二喜往後拖,一邊喊道:“你上來守著姐,我下去跟主子一起找。”
二喜很通人性,他就像是能聽懂人話一樣,見蘿卜頭也在朝著自己喊,它的身子順著繩子的拉力忽的蹦到了船上,然後便甩了甩身上的水珠,大身子就快速的朝蘿卜頭走了過來。
“二喜,娘親會回來的對嗎?娘親,我是她最喜歡的寶寶,她不會拋下我的。”蘿卜頭一屁股蹲兒坐在船頭,聲音有氣無力的道。
她的胖手無助的抓著自己的衣服,腦袋無精打采的低垂著,腦中回想的都是娘親自己墜下去然後將她給拋上去的場景。
她一點不懷疑自己是娘親最愛的寶寶啊,因為為了救她,娘親連命都不要了……
就在蘿卜頭低著腦袋快要哭出來的時候,東弓忽然喊了一聲。
蕭鎮和蘿卜頭的視線瞬間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