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魔君前輩要是知道你跟我這樣敵對下去,肯定會很傷心的,我是被他選中的人。”袁北鬥緩緩地說道,“你是他的女兒,我也不想傷害你。敵對,隻不過因為你是少年魔皇未來的皇後而已。你也看到了,剛才從我體內發出來的那一道劍光有多可怕,如果我動用那樣的法寶,你會是我的對手嗎?”
蘇七沉默,最後還是緩緩將手裏的鼎給收了起來,說道:“信你一次,但你必須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不然,別怪我不留情麵!”
袁北鬥道:“放心,你是魔君前輩的女兒,我自然會什麼都告訴你的。”
兩人說話都是在用傳音,所以外人也不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兩人會突然就停下來。
“把百花樓清場吧,我要與沙魯好好談一談。”蘇七揮了揮手,說道。
於是,百花樓直接被清場了。
“怎麼回事?難道皇後蘇七要與魔人沙魯妥協了?少年魔皇的麵子該怎麼辦?”
“該不會是蘇七真準備當他的後宮吧?那可就有意思了……少年魔皇這頂原諒帽估計一百萬年也摘不下來了!”
百花樓的頂層隻剩下了蘇七和袁北鬥,就連羽飛鷂和玉婆娑等人都到了樓下去,兩人的談話,不準備讓任何人參與進來。
倒上一杯茶之後,蘇七這才緩緩地說道:“好了,可以開始了。”
她額頭上的傷痕已經消失,看上去又恢複了之前那種雍容、優雅的姿態。
袁北鬥點了點頭,說道:“魔君前輩是沾染不祥死的,你或許也知道吧!”
蘇七沉默了片刻,這才點頭,然後說道:“不祥的事情我知道,但也不是很清楚這不祥到底是什麼。這股不祥,在魔人一族的血脈當中蔓延開來,父親不得已,將我和我們魔人一族當中當時最有天賦的十人封印了起來,保留血脈。他不敢封印得太多,怕會被一些存在給察覺到。我也是在近些年,才從封印當中出世的。”
“這股不祥來自於它,它究竟是誰,其實我也不知道。”袁北鬥用手蘸了一點茶水,在桌麵上寫下一個“它”字來,“所以,我們也隻能這麼稱呼它。”
“嗯?”
“它推動著一個個紀元的生滅,是一尊很強大也很神秘的存在,無數存在為了對抗它,都在這個過程當中殞落了。”袁北鬥說道,“魔君前輩,或許也是因為它而殞落的。”
蘇七卻是沒有糾結於“它”到底是誰,而是提出了另外的一個問題來。
“你體內還有一股氣息,這股氣息不屬於我父親,而是另外一尊強大的魔人始祖……他好像是我的叔叔。”蘇七眯了眯眼睛,“他是魔人一族的背叛者,據我調查,我的父親當年就是與他發生了大戰,最後雙雙殞落。你的身上,為什麼還會有他的氣息?”
“原來他也是魔人一族的人……”袁北鬥心中暗想,然後將自己在地底獲得血液的事情說了一遍。
“劍煞葫蘆,的確是他的法寶。”蘇七麵無表情地說道,“你是說,他有可能還活著?而且就是天象宗的柳修神!”
袁北鬥也能感受到蘇七的血脈,那的確是屬於遠古魔君一脈的,再加上她拿出來的兩樣法寶,基本上已經可以確認她的確就是遠古魔君的後裔了。所以,在這些事情上,他沒有什麼隱瞞,將知道的情況,都告訴了蘇七。
“對,很有可能他已經奪舍了原來的柳修神重生。”袁北鬥說道,“不過,我還沒有辦法證實。”
蘇七喝了一口茶,平靜地點了點頭。
遠古魔君當年沾染不祥,而他的弟弟,很有可能就是而今的柳修神,背叛了他,加入了“它”的陣營當中去,與遠古魔君發生大戰。
遠古魔君在這一戰當中殞落,而他的弟弟顯然也是重傷將死,逃入了地底當中……直到後來地底除魔大會,柳修神進入其中,然後被他給奪舍。
這種級別的人物的事情,憑袁北鬥的能力是很難猜測出來的,他也不過是通過一些線索在進行推斷罷了。
“魔君前輩將精血灑落到魔君古礦當中,顯然是不甘心,想要將自己的一些傳承遺留下來,用來對抗那個敵人。”袁北鬥說道,“不過,他恐怕沒有想到,他就算是死了,精血當中還是殘留著不祥的氣息。因此,有很多得到了他的精血的人,都遭遇了劫難。”
袁北鬥將自己遇到李牧的事情告訴了蘇七。
蘇七身上現在倒是沒有不祥,不祥在魔人一族的血脈當中開始蔓延的時候,魔君就將她給封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