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自然是沒有興趣去見那些魔女的,隻不過是隨口一說,若是少年魔皇未死的話,她現在就是後宮之主,而這些魔女,也都得在她的管轄之下。
往事已矣,蘇七並不懷念往事。
“這北域還真是荒涼無邊啊,不過,這些魔頭倒也很識趣,一路行來,也沒幾個敢招惹我們。”趙純均坐在大船甲板的椅子上,懶洋洋地說道。
“畢竟金蟬道友是一路從北域打出來的,長眼的人自然認得他,也就不會上來找這個晦氣了。”袁北鬥平靜道。
進入北域之後,麻煩不多,不過也還是有,但卻都被金蟬給輕鬆打發了。
袁北鬥拍了拍自己的手掌,說道:“北域死了個少年魔皇,還真是就此人才凋零了啊……沒什麼天才橫空出世了。”
“魔族也是很講究血脈的,這些年,魔族的血脈的確不怎麼樣。待到過些年,出現兩三個返祖的人,這才有戲了。”蘇七解釋道。
少年魔皇本是中興魔族之人,但奈何魔族散亂已久,各族都不服管教,更不願意自己頭頂多出一個後輩魔皇,所以這才暗中達成默契,使得袁北鬥能夠將之殺了。若是少年魔皇沒死,而今恐怕也已到了神遊地修為,甚至不動地也有可能,待誕下些子嗣來,將血脈繁衍開去,魔族便會出現很多天才高手了。
飛過北域之後,便是西漠聖土。
這裏還真就是一片金燦燦看不到邊際的沙漠,讓人一眼望去,便覺得有些心慌。
雷音寺便在這沙漠深處當中。
“也不知道你家師父給我準備了什麼機緣?”袁北鬥笑道。
“到了就知道了!”金蟬說道。
袁北鬥心中想著,多半是以前的佛門大能所留下來的機緣,他很多機緣,都是前人所留。
蘇七說道:“這西漠還真是詭異,難怪佛門能夠閉門這麼久而不被人發現,若是佛門不想出世,怕是一個人都找不到。”
她發現,在這沙漠當中,一些推算之法都沒有了作用,甚至就連參照星宿推演也難以推出準確方位來,有一種神秘力量對此形成了強烈的幹擾。
西漠當中也有普通人,而且,這裏小國不少。
這些小國,大多圍繞水源和綠洲而建,人口稀少,國力並不旺盛,更無去攻打外國的能力。
每一個小國相隔的距離都太遠了,普通人很難跨越這麼遠帶兵作戰,所以,西漠這裏基本上是沒有什麼戰爭發生的。
“西漠這裏不錯,一派祥和,給人一種很安寧的感覺,是個修行的好地方。”袁北鬥說道。
在西漠當中,沒有東土的那種浮躁之氣,人人都顯得很安寧,很少滋事,都帶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智慧感。或許,也是因為這麼多年來,一直受到佛法熏陶的原因吧。
雷音寺終於近在眼前了。
這是一座有些破敗了的寺廟,寺廟的後方,有一尊巨大的石佛,這石佛右手拈花,左手放在膝蓋上,麵色平靜,微微逼著雙眼。
“這裏便是雷音寺了?”袁北鬥不由問道。
“你不認識字嗎?”趙純均笑道。
金蟬點了點頭,道:“這裏就是雷音寺了,家師便在寺廟當中。”
說完這話,他便第一個往雷音寺內走去。
袁北鬥等人急忙跟上,走入雷音寺當中,立刻便感覺到了一種古樸大氣,外麵雖然看起來很破敗,但裏麵卻是打掃得幹幹淨淨,一塵不染,擺放著的各種物件也都完好無損。
“師父,我把人帶回來了!這位是袁北鬥道友,我就是敗在了他手裏。”金蟬對著一個背影鞠躬道。
這背影正坐在一尊佛像之前,輕輕敲擊著沐浴,似在禮佛。
釋厄不由開口說道:“施主好重的殺氣!”
袁北鬥身上殺氣之重,簡直讓人心驚,釋厄雖是見過不少大場麵的人,但感覺到了這殺氣之後,還是不由吃了一驚。
那殺氣就如生長在袁北鬥身上一樣,沒有絲毫外泄,但他畢竟法力高深,能夠感受得到,將神念探索過去,便感覺到如墜冰窟當中一般,念頭都要被凍傷,眼中更是出現屍山血海的恐怖畫麵,讓人心驚。
“修行不易,路上障礙多,敵人多,唯有一並斬了才行。”袁北鬥平靜道。
“袁施主的道心真是堅毅。”釋厄和尚也看出了袁北鬥的修為,知道他已經過了不動地大劫,不由感歎了一聲,手上停下,起身過來。
袁北鬥微微笑了笑,道:“大師,這位是大周的劍道天才趙純均,這位是內子蘇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