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聽他這麼介紹自己,倒也沒有意見,兩人雖然未拜過天地行過大禮,但彼此卻都已經深深認可了對方,甚至,她心中還有略微甜意。
“貧僧釋厄。”釋厄說道。
袁北鬥點了點頭,稽首道:“釋厄大師派金蟬行走天下,敗了無數高手,是要尋我?不知尋我來此,是有何事?”
釋厄便道:“想來袁施主也知道自己所背負的一些東西,貧僧尋來施主,乃是佛祖留下了一些指示和機緣。而這機緣,也唯有施主一人可得爾。”
“哪位佛祖?”袁北鬥問道。
“準提佛祖。”釋厄說道。
袁北鬥微微點了點頭,道:“那還請釋厄大師指引。”
釋厄笑了笑,道:“不著急,待過兩天才到時機呢。”
袁北鬥聽釋厄這麼說了,自然也不著急,便點頭道:“也好,這一路勞頓,休息休息也是不錯。”
整個雷音寺不小,但這寺廟當中,卻隻有釋厄和金蟬師徒兩人,再無外人。
“這雷音寺當中,便隻有釋厄大師與金蟬道友兩人嗎?”袁北鬥不由問道。
“是。”釋厄微微點頭。
“怎會如此?”袁北鬥問道。
“佛門真諦,得傳一兩人便足矣。”釋厄說道,“而且,我佛門也早已在西漠當中開枝散葉,雷音寺又何必執著人丁。”
佛門雖然在西漠當中開枝散葉,但真正的一些佛祖傳承,恐怕是留在這雷音寺裏的。袁北鬥心中一想,知道雷音寺沒有廣納門人,估計是這其中藏有一些不能讓外人知道的秘密,許是與“它”有關,所以才如此保守。看釋厄沒有再解釋的意思,袁北鬥自然也無再去多嘴之意,便也就不再問下去了。
釋厄看著蘇七,忽然說道:“蘇七夫人有母儀天下之相,氣運非凡,若能為後,必造福於國也!”
“你是說天上的國,還是這地下的國?”袁北鬥問道。
“什麼國都可以。”釋厄說道。
袁北鬥心中動了動,若是真在九天之上稱帝,組建勢力,那麼,恐怕還真得封蘇七為後。
此事說來甚遠,但他一開始是想著段搖光的,畢竟段搖光是第一個跟他的女子,而段搖光卻是搖頭拒絕,說蘇七最是適合。而今釋厄再一開口,還真是蘇七最適合。
蘇七平靜一笑,道:“大師過獎。”
釋厄道:“這可不是過獎,出家人不打誑語。來日袁施主若能稱帝,當立蘇七夫人為後,如此可保帝朝長且久之。”
袁北鬥道:“我也早有此意,不過,此事說來甚遠,畢竟我現在才不動地呢。飛升都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遑論稱帝了!”
釋厄又看了一眼趙純均,道:“這位趙小姐想必便是純鈞劍的劍靈轉世,十大神劍,真的隻餘其三?”
趙純均道:“純鈞、赤霄、湛盧。”
“可惜,可惜!”釋厄不由歎了口氣,覺得實在是萬分可惜。
釋厄對三人說道:“雷音寺當中也有些許巧妙之處,便讓金蟬領你們去看看,說不定也能得些收獲,於修行有益。貧僧不便相陪,還有事要做,待到時機到了,便帶袁施主去受準提佛祖的機緣。”
“好好好。”袁北鬥點頭道。
釋厄和尚說完之後,便又對著大佛坐下,而後開始禮佛。
金蟬說道:“三位跟我來吧,雷音寺當中的確有些機緣的。”
於是,三人便隨金蟬逛雷音寺去了。
這雷音寺規格不小,而且古樸大氣,想來,鼎盛時期,怕不是有上萬僧眾。
“這麵壁畫,乃是五大明王。”行過一處時,金蟬忽然止步,對袁北鬥等人說道。
袁北鬥等人看去,隻見壁畫之上果然有五尊明王,看上去都非常威嚴,讓人敬畏。
袁北鬥道:“傳聞佛祖不願動手殺生,但卻常有外魔入侵佛國,於是佛祖隻能化出五大明王化身,斬殺外魔,這五大明王可是由此而來?”
“不曾想道友對我佛門曆史如此知悉!”金蟬讚道,“正如道友所說,五大明王便是佛祖化身,以禦外魔入侵。”
五大明王,又以不動明王為首。是以,不動明王最為強大。
袁北鬥等人觀明王壁畫,都各自有所收獲。
於是,眾人又行到下一處,這裏同樣也是壁畫,不過卻是鑿刻出來的,乃是一尊千手菩薩。
“此為千手菩薩,應當是上三個紀元的雷音寺主持親手雕刻出來的……”金蟬想了想,而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