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霜這一笑,顏言有一瞬間的恍神,哥倆好地搭上柳霜一隻肩膀,悄咪咪同她講,“我跟你說,根本不用刻意去哄,你就這麼往他跟前一站,然後像剛才那麼一笑,他肯定立馬消氣。”
柳霜半信半疑地看著顏言,“你確定?我覺得行不通,他現在都沒辦法睜眼睛,怎麼能看的見?”
顏言嘖嘴一聲,“因為你的笑和其他人不一樣,尤其是你這雙眼睛,它會朝人的心裏發光。”見柳霜依舊半信半疑,她索性快刀斬亂麻,直接把柳霜推出去,“聽我的,準沒錯!”
柳霜一邊摸著腦袋,一邊偷雞摸狗地坐在墨雲簫身前,學著剛才那樣,努力眨著自己水靈靈的大眼睛,對他展顏一笑。
結果墨雲簫換了個方向繼續打坐,根本不理她。
柳霜嘟嘟嘴,瞪了顏言一眼。顏言稍微有些汗顏,拉攏柳霜采取第二式,名曰“花言巧語”。
可是任柳霜說再好聽的話,都動搖不了墨雲簫,甚至還換來他簡簡單單兩個字,“無趣。”
於是第二式以失敗告終,但顏言還有第三式教給柳霜,名曰“以毒攻毒”。
聽顏言講完這一招後,柳霜皺眉猶豫道,“這種境況真適合以毒攻毒?這樣做不是火上澆油麼?”
顏言煩悶地怒道,“什麼火上澆油,這怎麼也是錦上添花!快去快去,你隻需仔仔細細按照我說的做就行,千萬別出差錯。”
柳霜滿腦子都是疑惑,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顏言不想解釋,趕緊推走柳霜。
柳霜就這樣被顏言第三次推出去,拿一方娟帕泡在湖裏,控一半的水,親手給墨雲簫擦臉,把那些血跡全部擦個幹淨。
柳霜扔了娟帕,觀看自己的成果,嘻嘻笑道,“這樣就好看多了!”她用食指輕輕觸碰上墨雲簫那片薄唇,沿著輪廓細細把各處描摹了一遍,“雲簫,你的唇和我的不一樣誒,我聽人說過,一般上下兩片唇都比較薄的人,是個很冷血無情的人。”
就在柳霜以為墨雲簫依然不會搭理她時,對方卻忽然開口,“你聽誰說的?”
他講的話聽不出什麼情緒,但柳霜的直覺告訴她,墨雲簫是不以為然的。
“書上說的。”柳霜回道,這才反應過來墨雲簫竟然開口和她說話了,心裏頓覺開心不已,默讚顏言第三式以毒攻毒的好計謀。
“你和我說話,是不是就不生氣了?”柳霜呲牙笑問道。
墨雲簫故意沒回話,反而向柳霜示意,“你靠近一些。”
柳霜非常聽話地向前挪了一點距離,“可以嗎?”
“不夠。”
柳霜再度往裏湊了湊,與墨雲簫幾乎是膝碰膝,“那這樣呢?”
“還是不夠。”
柳霜狐疑看他,確定他沒有任何帶有破綻的表情流露,遂又將臉往前移了移。這樣曖昧的距離,她就不信落在他口中還會不夠近!
“這回應該……”她正這樣想著,上半身忽的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掌舵,直推至兩人不能再近且幾乎要融為一體的距離。
猝不及防,唇間忽的被一片溫軟襲入,並且是自信篤定地蜿蜒盤旋,沒打算放過一絲縫隙。柳霜的一張小嘴此刻已經完全被吞入,她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最重要的是,她的心控製不住地飛速跳動,快的幾欲要從身體內蹦出來。想起顏言還在一邊,柳霜著急忙慌地推拒,可無論如何墨雲簫也不放開她,就好像認準死理一樣,非要同她糾纏到底。
好半晌,墨雲簫才放開柳霜,手貼她的心房,感受到裏麵在極快跳動,“你還不是一樣的緊張?”
“我……好像是這樣。”柳霜捂住自己胸口,急促地說著,眼睛忽然不敢看他。
墨雲簫的語氣中貌似攜帶了一絲無奈的薄怨,“我沒生你的氣,隻是覺得自己應該冷靜片刻,可你卻偏不讓我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