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霜不確定地看他,“是這樣?”
“當然,況且,”墨雲簫頓了一瞬,淡淡勾唇,在柳霜鼻尖輕輕彈上一記,“我又怎麼舍得生你的氣?”
他改了口氣溫和而語,“不過我很開心,連副閣那些不靠譜的損人法子都一一嚐試個遍,天底下也隻有你,能在我身上花這麼多心思。”
柳霜嗔怪打了他一拳,“敢情你一直在心底偷樂!”
墨雲簫笑著拍拍她,“好了,我要抓緊時間恢複焚靈和內功,一定要在最後期限內恢複完畢。”
柳霜點頭,不願打擾他,自己也找了一塊兒空地靜靜打坐,以期早些恢複靈力。她傷的程度比墨雲簫輕很多,所以自然比他快一些恢複。
趁墨雲簫無法分神,柳霜再次偷偷摸摸跑到顏言身邊,扯住對方衣袖小聲詢問,“神醫,你這裏有沒有專門祛疤的藥?”
顏言不假思索答道,“有啊,但是分很多種,不過這不是問題,重要的是我家世代祖傳祛痘祛印,方子從不外傳。”
柳霜眼睛裏忽然有了絲光亮,一邊向顏言比劃一邊道,“如果是很深很長的傷疤,能否修複?”
“能,不論是什麼樣的傷痕,我家秘方都能給你擺平,就是過程可能會有些痛苦。”
一聽後半句,柳霜又有些遲疑,“很痛麼?”
“得看疤痕的大小,傷疤越大,就會越疼。簡單來講,這藥性強烈,相當於把那些痘疤全部腐蝕掉,但不會影響正常肌膚。”
見柳霜麵色越來越難看,但顏言並不覺得柳霜是個會怕疼痛的人,於是想到一種可能,“你求藥該不會因為閣主吧?”
柳霜輕聲細語地“嗯”聲。
顏言暗想,這兩人真不愧是心有靈犀的情侶,求她的事從來都隻有關於對方的,談戀愛能談成這樣,也是及不容易!
顏言抅上柳霜的肩膀,眼睛狡黠的跟隻狐狸一樣,給她說教,“你放一百個心,我見過的人多了,知道閣主是個最不怕疼的人,他唯一怕的就是你掉眼淚或者你不要他。我給你打保證,到時候我給你這藥,若是你親自上手,閣主必然不會因疼叫喊一聲,說不定你還可以借機揩油一番。”
柳霜一懵,“什麼是揩油?”
顏言色咪咪地笑,一看就是不懷好意,“所謂你要‘揩油’,就是貪戀美色,親親摸摸再一舉撲倒,女上男下,狠勁兒的耳鬢廝磨蹂躪一番。”
柳霜麵部抽搐個不停,臉蛋驟紅,用胳膊肘懟了一下顏言,“神醫,你胡說什麼呢!”
她以為自己臉皮夠厚了,膽子夠大了,原來終歸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顏言這個人也太……
顏言歎氣,“古人就是古人,搞那麼多條條框框束縛,最終苦的不還是自己?在我看來,兩個人相愛,什麼都不如生米煮成熟飯來的痛快!”
柳霜敷衍地嗬嗬笑著,“神醫,我們還是進入正題吧!你的藥什麼時候能給我?”
顏言隻好回神,“現在沒帶,等出去後我回趟閣中,再給你。”
“謝謝神醫!”柳霜對顏言一鞠躬,誠懇地答謝。
顏言趕緊扶起柳霜,生怕自己折壽,“小事一樁,不必掛心。”
半個時辰匆匆而過,墨雲簫雙邊眼角都有紫色水滴滑下,說明顏言的藥水是有效的。
柳霜細細撫摸墨雲簫的眼睛周邊,上下好好察看一番才作罷,欣喜若狂地拍手讚道,“不愧是神醫!”
顏言驕傲式地挑眉,“那當然!”
墨雲簫揮袖擦幹眼角水漬,睜開眼將周遭景象收入眼底,雖還有些不適,但不妨礙視物。他不動聲色地站起,對顏言說:“小雲兒在你那裏,替我照顧好它,千萬別讓它出來亂跑。”
顏言拍拍自己腰間懸掛的醫箱,“閣主放心,你的靈寵我一直好好照看著,不會出差錯。”
墨雲簫聞聲點頭,見柳霜好奇盯著顏言的醫箱看,和她解釋,“我事先對其中一個藥盒施了結界,特此作為小雲兒的避難所,把開啟結界的權力教給了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