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臉上的傷都是他打的?”
邱蕾輕觸臉上的傷口,“我躺在醫院全身上下疼痛不已,一想到以後還要受到他的折磨,我想死的心都有了。現在他死了,我可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了。”
“你好好照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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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汐走出她家,心情非常複雜。
這種人渣根本就是死不足惜,可是她身為警務人員必須把殺害他的凶手抓出來。
並不是為了死者能夠瞑目,而是為了社會的法度。
區外的馬路旁停靠著一輛黑色賓利,夏夜汐坐了進去,“你都聽清楚了嗎?”她摘下胸針還給他。
白行翊在車裏監聽她們的對話,“邱蕾沒有參與這個案子,以她對施觀的仇恨,絕不是抹一下脖子那麼簡單,肯定將會將她千刀萬梗”
“但是,我總覺得她知道凶手是誰。”
“你從哪裏看出來的?”
“女饒直覺,懂不懂!”
白行翊嗤之以鼻,“難道你就憑著虛無縹緲的直覺來破案?剛剛得到消息,司鴻文的車票並不是11月1號的,而是2號的。”
“我就嘛,施觀留下的標記‘L’,倒過來就是要寫司鴻文的‘司’。”夏夜汐下巴高高抬起,睨了他一眼,“這就是女饒直覺,服不服?”
“司鴻文的車票並不是他自己訂的,而是萬剛替他在網上訂的。”白行翊刮了一下她挺翹的鼻子,“有時候女饒直覺是不管用的。”
“既然是網上訂的,那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個票就是萬剛訂的呢?”
“司鴻文沒有撒謊的必要!假設他是凶手,殺了人馬上出發去別的地方,這樣不更加引人懷疑嗎?根據司鴻文的口供,萬剛問了他出發的時間,然後他主動提出要幫他在網上訂票。他沒有訂11月1號的車票,而是直接訂了2號早上的。司鴻文去了火車站,領取了票才發現上麵的時間錯了,因為時間不趕,他就去附近的網吧過了夜,第二早上才坐上了火車。本來對這個案件一點頭緒都沒有,可是萬剛故意讓司鴻文逗留一晚,讓警方對他產生懷疑。我覺得應該好好審問審問他。”
“或許他真的是訂錯了票呢?”
“11月2號早上施觀失蹤,他給司鴻文錯訂了11月2號早上離開的車票,會有這麼巧的事?所有偶然當中,絕對存在著某種必然。”白行翊指骨分明的纖長手指敲打著文件夾,“方明磊已經到學校將他帶回警局問話了。”
“從犯罪心理畫像來看,萬剛這個人心思縝密,可以利用司鴻文來擾亂警方調查的方向,殺人藏屍的手段會如此隨便粗糙嗎?你的推理是不是前後矛盾了?”
“我的招數這麼快就學會了!孺子可教!”
“哼哼,現在承認自己推理錯誤了吧!”夏夜汐興興然看他出錯。
“萬剛為什麼不能有共犯呢?殺人藏屍的或許是另一個人。”
“共犯?”這個案件迷霧層層,看似解開一個扣,但是後麵緊跟著又一個扣,環環相扣,錯綜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