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位攝影發燒友拍攝雪景的時候,無意間拍攝下的,你看,四周一個腳印都沒櫻”方明磊將手機遞給她。
夏夜汐放大了圖片,仔細觀察屍體周圍的白雪,綿綿軟軟,好像一條白色的棉被,上麵沒有一絲的壓痕。
他們沿著腳印走到雪地中央,夏夜汐立即戴上了口罩和橡膠手套,蹲下身,進入工作狀態的她,注意力高度集中,表情凝肅。
“死屍已經降至常溫,但是在室外零下七八度的環境中,隻需一個時就可以降至常溫了。”夏夜汐檢查死者的眼角膜,“又是在冰雪的環境裏,屍體的眼角膜還是保持著透明度。看來這些都無法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隻能通過胃容物來推斷了。”
“死因呢?”
“死者全身沒有其他外傷,隻有這裏——”夏夜汐指了指死者脖頸上長長的裂開的口子,“他被割斷了頸動脈,應該是失血過多,休克而死。”
“割斷頸動脈應該大量出血才是,他身上為什麼沒有血跡?”隻有脖頸處的雪地上留下了一絲淡紅色的血跡。
夏夜汐伸手去觸碰死者的脖頸,手還沒有觸碰一下,手腕就被一隻大掌拽住了。
“他被放血了!”突然,身後飄來了白行翊的聲音,“這裏顯然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死者被割喉之後,放幹了血,然後換上了這身衣服被拋屍到了這裏。”
屍體沒有血跡,白行翊肆無忌憚地觀察起來,“刀口深達三厘米,割斷了右側的頸動脈,從刀口的角度和方向來看,凶手應該是從身後偷襲了死者,凶器是長約十厘米,極有可能是一把水果刀。”
夏夜汐怏怏然開口,“我好像可以下崗了。”
白行翊撤掉了夏夜汐的橡膠手套,將熱乎乎的早點塞到她手裏,“你就在一旁吃早點吧!”
他從夏夜汐的工具箱中抽出一副橡膠手套戴上,檢查死者的屍表。手觸碰到死者的皮帶,厲眸驀地一凝,眼底流轉著暗芒,“他皮帶上的金屬扣為什麼會有劃痕?這應該是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刻劃出來的。”
“沒道理啊!陳誌忻好歹也是企業的高管,怎麼會佩帶一條壞的皮帶?”
白行翊站了起來,“把屍體搬走,我們去死者的房間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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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房間一塵不染,物品擺放地有條不紊,茶幾上有兩杯盛滿的茶水。
“看來,昨晚陳誌忻接待了客人?”
方明磊立即道:“我已經將整個滑雪場的監控視頻封存了起來,但是現在人手不夠,還沒來得及去查看。”
白行翊淩銳的眸光驀地一沉,“這裏就是案發現場!”
“你怎麼知道?”夏夜汐望了一眼四周,幹淨整潔,沒有一絲血跡。
“我見不得血,常年聞不到血腥味,所以隻要有一丁點的血味就可以聞得出來。”他踱步到浴室門口,推開門,“雖然血跡都被衝刷幹淨了,但還是有股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