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汐拿出魯米諾試劑,均勻地噴灑在浴室的各個角落,隨後關上療光和門,浴室的光線一下子暗淡了下來。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黑色的牆壁上出現大片幽藍色的熒光,地板、浴缸、玻璃……各個角落都閃爍著幽光,隨著衝刷之前血跡的多少呈現出不同的深淺變化,看上去寒森詭譎。
白行翊低沉醇厚的聲音響起,簡單的陳述了一下凶手行凶的過程,“陳誌忻在浴室遇害,血跡飛濺到了牆壁上,還有地板上,然後他就凶手拖到了浴缸放血。之後,凶手將浴室裏留下的血跡都衝刷幹淨,還給死者換上了幹淨的衣服。”
血跡經過衝刷留下的都是模糊的痕跡,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
方明磊打開了浴室的燈光,一下子驅散了幽藍色的暗光,驟亮的光芒瞬間盈滿了每一個角落。
“凶手能夠一招割喉,明他的身高肯定在170以上,男性,力氣比較大。”方明磊話鋒一轉,“可是,凶手已經留下了致命的傷口,為何還要多此一舉,將死者放血?””
“當然是為了方便搬運屍體!”夏夜汐解釋道:“割斷頸動脈血液流速快,流量大,血液滴滴答答一直流淌下來,怎麼將屍體搬越別的地方?一般性凶手拋屍是為了隱藏屍體不讓人發現,從而達到隱藏自己的目的。可是凶手的目的顯然不是如此,他就將屍體拋在離這裏40米外的雪地,這裏遊客那麼多,肯定會被人發現。”
方明磊擰眉沉思,“難道,屍體留在房間裏,很容易就揭開凶手的真麵目?”
白行翊在房間尋覓了一番,“沒有找到凶器和死者之前穿的血衣。”
“難道被凶手帶走了?”夏夜汐大膽揣測。
白行翊從犯罪心理學的角度對凶手進行畫像描繪,“凶手年齡在20到40歲之間,長期受到死者的歧視或者辱罵,所以對死者暗含憤怒,心理壓抑燃起了殺意,肯定被最近的某件事激發了出來。從一招斃命可以看出,死者行事果斷,一旦做出決定,沒有絲毫的猶豫,對於自己非常自信,同時他又能隱忍,平時肯定喜行不於色,將自己的恨意隱藏,讓死者沒有察覺,對他放鬆了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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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室。
暖氣徐徐,可是依舊吹不散空氣中飄拂的冰冷寒意。
方明磊觸碰了一下屍體,“屍體已經解凍了,可以解剖了。”
這時,門外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
“砰!”地一聲,門被撞開,猴子氣喘籲籲跑進來,“你們兩個自帶瘟神體質嘛,怎麼走到哪,哪就有死人。”他一進門就開始抱怨。
夏夜汐白了他一眼,“總比你這個烏鴉嘴好!昨發了一個朋友圈,什麼沒有案子的日子真好,你看,第二馬上就來一個血案吧!”夏夜汐亮了亮手中的寒光閃閃的手術刀,“我真想把你剖了,研究研究你的構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