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全身一顫,立即躲到白行翊的身後,“你怎麼不好好管管你的老婆,她欺負我!”
白行翊薄唇一掀,“這是你的榮幸!”
“你……”猴子氣結,一時噎得不出話來。
方明磊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一下,“我都跟你過了,千萬不要招惹他們,你還不相信,自討苦吃了吧!”
猴子頓時感覺自己弱的心靈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夏夜汐正色道,“死者身上有多處撞擊的痕跡,不過這些痕跡沒有生活反應,應該都是死後受到的撞擊造成的。”
“難道是在搬運屍體的過程中造成的?”方明磊大膽揣測。
“你看他腿上的這個淤痕,應該是被直接七厘米左右的圓形木棍捶打造成的。還有肩上的這個淤痕,是被直徑五厘米左右的圓形木棍捶打造成的……死者全身上下都是這類傷痕。”
“凶手還虐屍?還用不同型號的棍子,是不是太麻煩了?”猴子將夏夜汐的每一個傷痕都一一近距離拍攝下來。
這時,夏夜汐已經手起刀落,剖開了死者的腹部,“血放得真幹淨,髒器一下子就看清楚了。胃內食物移向十二指腸,明死亡時間是在凶手最後一頓飯後的2~3時。”
“根據滑雪場員工食堂工作人員的口供,陳誌忻跟往常一樣,在傍晚六點鍾用了晚餐,那他的死亡時間就是20:00~21:00之間。”方明磊馬上計算出了死亡之間。
白行翊不像往常一樣躲得遠遠的,這次他靜靜地佇立在解剖台旁,沉默不語,單手摸著下巴凝思,突然視線一滯,上前一步,從死者濃密的頭發中抽出一張枯黃的葉子,“死者頭發裏怎麼會沾染到葉子?從陳誌忻屋內井井有條的陳設,還有他鞋櫃裏麵幹淨整齊的鞋子來看,他非常愛幹淨,甚至有點潔癖,他絕不容許自己的頭發上粘有枯葉,這個葉子應該是他死後沾上去的。”
方明磊拿起他手中的葉子端詳了一番,“這個應該是落羽杉的葉子,我記得沒錯的話,陳誌忻的窗外就有幾棵。難道凶手是從窗口將屍體搬運走的?不過,要將重達140斤的屍體搬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現在已經確定了陳誌忻的死因和死亡時間,最大的疑點是凶手怎麼搬運屍體的,如何將重達140斤的屍體搬越40米之外的雪地上,還不留下任何的痕跡,這是凶手給他們留下的最大的難題。
白行翊淡淡地道:“死者應該剛離婚不久,心情比較抑鬱,經常將不滿的情緒發泄在員工身上,導致他人緣很差,在公司獨來獨往,沒有人願意搭理他。所以,他很少有朋友聚會,生活作息嚴謹,不抽煙不喝酒,隻能通過健身來宣泄心理的壓抑。”
“你怎麼知道他剛離婚?”猴子滿臉的不信服。
白行翊指了指死者的左手,“無名指上的戒痕比較清晰,但是戒指已經不見了。”
“就憑這一點?或許他正準備洗澡,先把戒指摘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