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們在死者的家中並沒有發現戒指。其次,死者的住處沒有一張他和他老婆的照片。從側麵可以反映出他和他老婆的感情已經破滅。”白行翊在案發現場,看似漫不經心,其實他早已留意了一切的細節。
猴子頓時啞口無言,無力反駁。
夏夜汐總結了一下,“現在這個案子有兩個疑點,一是,死者身上這些傷痕,是怎麼造成的。二是,凶手如何將陳誌忻的屍體從屋內搬越了40米之外的雪地上,還不留下任何腳印。”
“這兩個疑問或許是凶手放出的糖衣炮彈,目的就是為了混淆我們的視線和分散我們的注意力。死者住在十樓,距離地麵最起碼有30米左右,從窗戶爬上去的可能性非常,除非凶手不怕死。從隔壁爬過來,那就更加不可能了,都是封閉式的陽台,沒有任何可以攀爬的地方。所以凶手隻能從死者的正門,正大光明的走進去,調取一下走廊上的監控不就知道結果了。”
經白行翊這麼一提醒,猴子立即知道監控視頻的重要性,“我這就去看視頻!”
猴子和方明磊做好屍檢記錄,拍攝好照片,急匆匆地趕回警局調看監控,留下夏夜汐做收尾工作。
“我們今晚是回滑雪場,還是回家?”白行翊讓她做選擇。
夏夜汐細致地將死者的腹部一針一針縫合起來,“回警局!”
“又要開始過把警局當成家的日子了?”白行翊幽歎道,隻要一有案子,她恨不得吃喝拉撒睡都窩在警局裏。他又拗不過他,隻能做好後勤保障工作,“我讓邵楷把我們的衣物和被子送過來。”
夏夜汐手一頓,抓住了他話語中的重點,“我們?”
“婦唱夫隨,誰讓我是二十四孝老公呢?”
“你可真會給自己戴高帽子!”
突然,白行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一看上麵顯現的電話號碼,深眸一暗,表情瞬間凝肅起來,沉聲道:“我去外麵接個視頻電話。”
他一走到解剖室外,立即接通電話。
“老趙,你查得怎麼樣?”
戴著鴨舌帽的中年男子娓娓道,“當年去準備晚宴的華莊酒店的工作人員有詳細的名單,我逐一查實,這些人絕大多數還繼續在酒店工作,有些已經跳槽,但是他們身份背景都很簡單。然後,我又查簾年負責搬運晚宴所需桌椅的搬家公司,發現那家公司在工商部門的登記顯示,他隻注冊了一年,一年之後馬上就注銷了。十幾年前就已經消失的搬家公司,很難查到這家公司的員工檔案。”
白行翊指骨漸漸攫緊,眸光化為淩銳的刀刃,充滿了肅殺之氣,“這個搬家公司是誰安排的?”
“好……好像是你的大伯,白震業。”
他寒眸籠罩著一層謎團,“難道他跟這件事也關係?你繼續暗中調查,看看能不能查出這家搬家公司的更多黑幕。”
“是不是有新的進展?”
白行翊掛斷羚話,一五一十告訴她,“傷害你爸媽的凶手極有可能是搬家公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