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恍然明白:“所以之前故意瞄準你,就是想讓你躲開,其實彪哥才是他真正的目標!”
“這個販毒組織不惜派人來殺人滅口,想必是擔心我們會從彪哥的口中套出不利他們的信息。”方明磊一籌莫展地歎了一口氣,“他一死,現在所有的線索又全斷了。”
“臨死之前告訴我,他的上頭是Teil。”白行翊語氣沉凝。
“Teil?誰會取這種名字,難道是代號?”張撓了撓頭,“Teil在英語中式菩提樹的意思。”
白行翊補充道:“在德語中Teil是部分的意思。”他鬱結地輕歎一聲,“當時彪哥奄奄一息,聽不清楚他的發音,到底是Teil,Tei,還是Te,Tie……如果從毒品的來源考慮,東南亞那些國家的人名字發音的確跟這個很接近。”
“至少多了一個調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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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房內氣溫低下,暖氣徐徐,一時間難以充斥整個房間。
彪哥的屍溫才下降了兩三度,屍僵還沒有形成。
夏夜汐還是第一次解剖如此“新鮮”的屍體,她還真不習慣。
她拿起解剖刀,觸碰了一下依舊溫熱有彈性的皮膚,手頓了一下,“不要,等屍體完全冷透僵硬再剖吧?”
“為什麼?”方明磊困惑不解。
“屍體還熱乎,肌肉組織還有彈性,感覺自己在生剖。”
白行翊低頭瞄了一眼手表,輕哼一聲,“你不要以為拖延時間,我就不跟你算賬。”
“誰拖延時間了。”夏夜汐嘀咕一句,鋒利尖銳的刀刃落下,一觸碰到了皮膚,皮膚立即破裂,往兩邊裂開……
三下五除二,夏夜汐就將射穿心髒的那顆子彈取了出來,“叮——”地一聲,落入了盆子中,“明磊哥,你拿去分析槍的型號。”
“死者的死因是彈頭穿破了胸壁,直接貫穿了心髒前後壁,引起多心腔的損傷,導致心髒壓塞而迅速死亡。”
死亡時間已經知道,死因也明了了,解剖任務就完成了。
白行翊繃著一張臉,“回家!”
夏夜汐默默地跟在他身後,一臉的心不甘情不願。
一坐上車,白行翊開始審問,“你不是答應我乖乖待在車上,你知道剛剛有多危險嗎?”
“對啊,如果我不及時推開你,你就腦袋開花了,我就成寡婦了。”夏夜汐喃喃地道。
“他們的目標不是我!”
夏夜汐機靈的水眸一轉,“彪哥,他們當年是為了找zhang,zhang是什麼東西?印章、榨、賬戶,還是他平翹舌不分,的是zang,贓款、葬品……”提起這個,就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
“很有可能是榨,如果榨落入警方手中,那麼警方就可以將整個犯罪團夥連根拔起,所以他們才會如此重視。”
“可是,他們怎麼會認為榨在我爸媽的手中呢?我爸媽跟你爸媽忙於創業,怎麼會跟販毒團夥扯上關係呢?”夏夜汐不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