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馬路有一條湖,狙擊手極有可能是從那裏過來的!”方明磊冷靜地分析道。
他隨即帶領著人飛奔過去。一路跨跳過一個個障礙,單手撐住路邊的欄杆,縱身一躍,身體輕盈起跳,輕輕鬆鬆地跳了過去。
他們飛速穿過馬路,跑到湖邊。
湖麵一片平靜,泛著如瑪瑙般的幽綠色澤,寒風撩起水麵的陣陣漣漪……
“老大,你快看,這裏有一灘水跡。”
張指了指岸邊,雜草枯黃衰敗,露出了往日被嚴嚴實實覆蓋的泥土。褐色的土壤因為有水的浸潤,顏色愈加深沉。
冬日,氣寒冷,水分不易蒸發,所以水跡才保持了這麼長的時間。
方明磊抬頭望了一眼,湖麵波瀾壯闊,放眼望去看不到頭,一直消失在地平線的盡頭,蒼茫的湖水與空渾然一色,難以辨析。
“這條湖跟三個市相鄰,湖岸線全長大約有300多公裏,我們不可能沿岸追緝。”張作為“移動百科”,地理知識張嘴就來。
“會不會這些水跡是在故意誤導我們,他其實是從這條公路過來的?”白行翊追得氣喘籲籲。
方明磊點點頭,“的確有這個可能性!通知交通部,對這條路設路障,排查每一個經過的人!”
“彪哥已經死了!”白行翊雲淡風輕的道。
“該死!”方明磊低咒一聲,“居然當著我們的麵殺人!又是大量毒品,又是狙擊槍,這個犯罪團夥極其惡劣!”
“我還有發現,跟我來吧!”白行翊表情冷肅,深眸中摻雜著各種情緒,但是絲毫不外露,讓人捉摸不透。
張拽了拽方明磊的衣服,看著白行翊疾步前行的背影,竊聲細語地問道:“你不覺得他特別在意這個案子嗎?”
“怎麼?”
“之前他偵查現場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不是在一旁看手機,就是調戲他老婆。在我們破案走入死胡同的時候,他就冒出幾句,指點指點我們。可是今,他不僅親力親為,而且還衝鋒陷陣衝在鄰一個。不覺得奇怪嗎?”
“他可能隻對大案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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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翊帶著他們再次步入林間,他突然停下了腳步,指了指地上,“這裏就是狙擊點。”
“你怎麼知道?”
“兩側都有高大的楊樹遮擋,雖然樹葉凋落不阻礙視線,但是子彈射中了細的枝椏有可能會改變彈射的方向,所以他隻會選擇中間這個空隙。”他抬起手,做了一個手槍的姿勢,單眼閉上,犀銳的眸光可以看見彪哥的屍體。
白行翊低下頭,指了指前麵的灌木叢,“你看,這有被踩踏的痕跡,從這個枝葉斷口的新鮮程度可以看出剛被踩斷沒多久。”
方明磊雙手插入口袋,原地來回踱步,“從我們追到彪哥,他停下腳步挾持黃巧心與我們對質,到他中槍身亡,前後我們才僵持了十來分鍾。這個狙擊手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找到狙擊點,避開他周圍的人群,一槍命中要害,可見他的狙擊水平有多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