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害她親生父母的儈子手就在她麵前,她能不憤恨嗎?
彪哥的兩隻眼睛沒有闔上,而是不甘地瞪著空,他充滿了血腥和罪惡的一生就這樣淒厲而又悲慘地畫上了句號。
白行翊站了起來,低頭看了一眼被彪哥抓過的衣角,眉頭擰了一下,脫掉風衣,隨手往旁邊的地上一丟,輕歎一聲,“很可惜,還是沒有問出有用的信息。”
“比起以前,得到的有用信息更多了。”夏夜汐收起慍怒的視線,轉向白行翊,目光瞬間化為了關切,“你把外套脫了不冷嗎?”
白行翊搖搖頭,他根本沒有時間考慮這一點,“林珂,這次你牢牢看住她!”一完,他立即拔腿就跑,衝進了樹林鄭
夏夜汐朝著他的後背大喊,“你心一點!”
白行翊沒有放緩腳步,隻是揮了揮手,疾速狂奔。
“究竟是什麼人要強殺他?”林珂輕聲嘀咕。
“殺人滅口,還能是什麼人?”夏夜汐剜了彪哥一眼。
“他身後的大boss!肯定是害怕他泄露什麼信息,所以才派人來槍殺他。”
夏夜汐走到黃巧心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對他幹的勾當知曉嗎?”
她木然地搖搖頭,“我隻是她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可是你是唯一一個給他生兒子的,也是唯一一個在危及萬分的時候,他還要救的人。”
“他真的什麼都沒有告訴我?”
夏夜汐深眸一凝,削銳的視線鋒利如刀,一下子就將她的心理解剖了,在她前麵,黃巧心無所隱藏。
“你還想編到什麼時候?”夏夜汐冷厲的聲音提高了分貝,“如果你什麼都不知道,會給他們送飯?”
“就是!一點都不老實!”猴子輕哼一聲,他清點了毒品的數量,最後一個從地下室鑽出來,他此刻就好像一個煙人,渾身都冒著濃煙,“他們躲藏在地下室,你不會真的以為他們在拍地道戰?”
黃巧心抿了抿嘴,隻能老實交代,“我知道他販毒,但是我沒有參與過!”
“參不參與,我們自會調查!”
猴子拿起寒芒熠熠的手銬,“哢擦”一聲,落在了她纖細的手腕上。
“那……那個人不是答應了彪哥,要保護我嗎?你不能抓我。”黃巧心慌亂不迭地開口。
夏夜汐清冷地開口:“你如果犯法,就得受到相應的懲罰!”
“彪哥屍骨未寒,你們這麼快就想反悔了?”
“監獄比外麵安全多了,有比這個更好的保護方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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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磊一口氣跑到了對麵的山坡上,“他極有可能下山了,我們快追!”
“山的後麵有條公路,他應該會從那裏逃跑!”張指向西北方向。
方明磊看了一眼腳下,隨即蹲下神,摸了摸一塊泥濘的泥土,“這裏怎麼會有水跡?”
這片林子朝南,樹木都是落葉樹,樹葉早已凋零,隻留下的光禿禿的枝椏,經過陽光的直射,這一麵山坡上的積雪早已融化,不可能會有泥濘的水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