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虹讓喬老太先獨自坐一會兒，她起身出了房間。
所長辦公室裏，孟所長和關、刀邊聊，邊等陳虹等消息，一看陳虹進來了，趕緊給她讓座。
孟所長問陳虹談話進展得如何？事情怎麼樣了？
陳虹：“喬老太她要去市局投訴。”
關一撇嘴，道：“她已經去市局投訴過了。”
陳虹看了看孟所長。孟所長沒話，但是神情極為鬱悶。哪個公安幹警被群眾投訴到上級那裏，心情都不會美麗吧，陳虹對此自然了解。
“哦？市局怎麼？”陳虹問。
孟所長回答：“局裏，雖然我們辦案沒有問題，但是，也要我們想想辦法，設法讓喬老太滿意，不要再投訴我們。她三兩頭往市局跑，局裏也受不了啊！”
陳虹想了想，然後：“這樣啊，依我的主意，你們還是出一次警，做一次現場勘查吧。喬老太跟我了那麼多，我看她主要還是心裏一口氣不順，覺得你們作為公安機關，接到群眾報案，卻不去調查了解此案，不重視她的舉報，看上去一點要為她伸張正義的樣子都沒櫻其實，有時候群眾投訴鬧事，到底，他們要的也無非隻是一個程序上的正義而已。”
刀一聽樂了，看看孟所長，又看看關，道，“嘿嘿，現場勘查？程序正義？那不成了走過場了？”
陳虹聽刀這麼，她略微沉吟一下後，道，“嗯，這個案子裏確實可以這麼理解，該走的過場走一下，對於辦案機關來，是必要的。抓人綁人、送人去坐牢，這個我們依法給不了喬老太，但是，勘查現場，做一番記錄和調查，這個我們給得了她，不妨去做一做。
“我們隻需要負責按部就班，走完我們的程序，具體這個程序結束之後，會有怎樣的結果，這個我們就不管了。就像T型台上的模特兒，他們隻負責穿著衣服走場子，具體走完場子之後，身上的衣服賣不賣得掉，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這個時候，孟所長也笑了，他：“這麼，我們今當一回模特？走一回T型台去？”
孟所長這麼一，關和刀兩個人爭先恐後站起來，又是抹頭發，又是揚腦袋，搔首弄姿一番，然後屁股一扭一扭地，居然真的學著模特的樣子，像模像樣地走起了貓步。
房子裏四個人全都逗笑了。
孟所長起身，雙手拍了拍桌子，道：“好吧，關、刀，我們走！咱去喬老太家走T型台，勘現場去！”
喬真真前麵帶路，陳虹、孟所長、關、刀四人後麵跟著，關脖子上掛著相機，刀胳膊底下夾了一個牛皮紙的文件袋。
喬真真家住得離大東派出所不遠，而且，孟所長那裏車開不進去，於是大家步行穿巷過去。
喬真真看到關和刀的樣子，心裏很滿意。她覺得孟所長他們不是敷衍她，而是真心實意地去做現場勘查。
陳虹偷眼看去喬老太，老太雖然年近七十，走路卻昂首挺胸，絲毫沒有大多數這個年紀的人含胸駝背的老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