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鳶不怒反笑,她的刀尖直指程笑。
“他的命、你的命,今日我都要定了。”
程笑微微一笑,“年輕總是氣盛,你且試試看。”
話音一落,她的氣息霎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仿佛剛剛那一場對話都是朱鳶做夢一樣。
整個場景落針可聞。
能力升為二級的朱鳶,對於自然元素的掌控力更上一層樓,她現在雖然雙目失明,但周圍的一切,通過自然元素的傳遞都印在了她的腦子裏。
是人在這世上活動就不可能不留下一絲痕跡,而這一切又怎麼瞞得過自然元素的眼睛,人還能不活在自然中嗎?
朱鳶可以清晰地“看”到謝君臨站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
可程笑呢?
她怎麼會消失得這樣徹底?
……她真的來過嗎?
朱鳶控製著氣流想要將謝君臨碾碎,但氣流卻穿過了他的身體。
他不像是個人立在那裏,反而像是一道投影。
這條路果然走不通。
風從碎裂的窗口吹來,朱鳶幹脆閉上眼睛,任由風吹動她的發絲,仔細感受空氣的流動。
她露出個笑容。
程笑將謝君臨明晃晃地立在那裏當靶子,不就是引她上鉤麼?
她就做一回傻魚又如何?
她倒要看看她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她的身形飛速動了,朝著謝君臨撲了過去。
她不出意外地撲了個空,程笑的聲音出現在她的耳邊,聲音中是一成不變的慵懶,“明知是陷阱你也敢踩進來,該說你太大膽麼?”
她再循著聲源去抓,毫無懸念地又一次抓了個空。
這次這間房間中出現兩個謝君臨了。
朱鳶抿緊了嘴唇。
她以為她去攻擊那道謝君臨的虛影會有什麼懲罰,結果卻沒有?
那個女人溜她玩麼?
她們不敢對她直接攻擊,那瞞不過她的眼睛,那她究竟想要怎樣殺死她?
觸發死亡的條件究竟是什麼?
這是她的能力還是如同使她失明的銅鏡一樣,是什麼異寶變聲的效果?
她卻不再再一次拿命去試探。
朱鳶將長刀狠狠一擲,刀身擦著木質辦公桌的虛影插入地麵。
她再一抬手,長刀又飛回她的手中。
這裏連環境都不真實了。
但有一樣東西必然真實。
——叫她被氣流困住的那個青衣喪屍。
不管這是不是突破點,先殺了敵方人員總不是什麼壞事!
她“看”不見他在什麼地方,但大可使困住他那股氣流將他送過來嘛!
她微微動了動手指,一大股“有形”的空氣就衝著她過來了。
而攔截這股空氣的精神力終於出現了!
這竟真的是一個突破點!
朱鳶直接控製氣流將那青衣喪屍絞殺,又飛速地朝著這精神力波動的來源而去。
無形的謝君臨被她抓在手裏。
她片刻都沒有耽擱,長刀直接將謝君臨的腦子削飛。
他用來包裹脆弱的脖頸的精神力,在朱鳶麵前絲毫不起作用。
她切起來就像切豆腐一樣簡單。
這反而使她怒火中燒,她執刀的手因憤怒而微微發抖。
她不敢相信,老首長那樣風華無雙的人物,竟就死在這麼個廢物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