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若依依不舍的鬆開的她的手,走出門外才看到院中一處偏殿燈火通明,還有一個端莊的身影倒影在門窗上,手中似是書籍。
那必是太子無疑!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一定要想辦法弄清楚才是。
他飛躍到屋頂,這個皇宮他來過無數次,每一次都是衝著宮中稀有的藥材而來,宮中的地形他早已熟悉,能找到太子的住處也是輕而易舉。
剛剛他揭了房瓦才看到雪羽兒一人獨處,現在他將房瓦蓋好。
難道她是因為七日逍遙散發作而被太子冷落的嗎?宮中一向對媚藥禁忌,看來他們感情的變化和此藥毒脫不了幹係。
可是此毒他現在也是無解,每日也是十分困惑。
離若走在皇都大街上,月光把整個皇都照的通亮,他一手拿著白笛,一手拿著酒葫蘆,喝的是津津有味。
瀟瀟灑灑走的大街上,若是半夜有人路過定會嚇個半死,因為他一身紅衫,在這黑夜裏多了一絲瘮饒神秘福
剛才之事始終在他心裏盤旋,她的淚水時刻都在揪著他的心,可是他又能怎麼樣呢?
他和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卻時時對她思念萬分,明知永遠都不可能,卻還對她放心不下。
他在心裏自嘲,這就是自找苦吃。
一壺酒下肚,反而越來越清醒了,他真的不該來看她的,不看了也就不想了,也就不牽腸掛肚了。如今她過得這般難受,他又怎能會比她好受呢。
不知不覺走到了西荷湖,他記得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他還向她討來了一隻發簪,名曰不收銀兩,隻收隨身親近之物,其實是他從來不賣琴藝,又見她生的真,很是惹人喜愛,才故作如此。
岸邊有船隻,他解開栓繩,坐在船頭,河風吹動他額前的青絲,鳳眼炯炯有神,白笛放在嘴邊輕輕吹起,悠揚的笛聲在這黑夜裏猶如催眠之曲,讓人沉浸的夢裏不願醒來。
隻不過笛聲中有些憂傷,不似從前那般逍遙自在,無拘無束的笛音。
一曲之後他便躺在船頭,看著夜空中的明月,還有那閃閃發亮的星星,從前她的眼中就是這般閃亮。
他搖搖頭,不由得感歎,怎麼看什麼都像她啊!幹脆閉上眼睛在此睡上一覺。
可是剛閉上眼睛,她的容顏便在眼前晃來晃去,怎麼也進入不了夢鄉。
無奈從懷中拿出安息丸,放入口中服了下去,這樣不信還不能入睡。
過了一會他便沉沉睡去,船兒隨著微風慢慢飄蕩。
豎日一早,西荷湖的岸邊人聲鼎沸,議論紛紛,所有人都朝著湖中看去。
“快去報官吧”有人道。
“是啊是啊”
著便有人跑去官府報官去了。
“這是誰家女兒啊?”
“到底為何要尋自盡呢?”
“這都看不出來嗎?你看她一身紅衣,定是沒有嫁給如意郎君,殉情了唄”
“嗯,嗯”
眾茹頭,那人所有些道理。
“也不一定,不定是被別人給殺害的呢”
“也有可能”
眾人議論紛紛,都瞪大眼睛看著船上的紅衣女子,隻是船在湖中央,看的並不清楚,他們的議論也不過都是猜測。
“哎,一定是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真是可惜了”
“你咋知道是姑娘呢,不定是青樓裏的老鴇也不一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