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府各個關口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嚴了起來。
一挑著擔子,像是早起進城擺攤的中年女人,被守城的衙役堵在城門口來回查了好幾遍。
等終於放行了,中年女人才噓口氣,摸了把頭上的汗,笑到:“我的呐,可嚇壞我了,還以為出啥事了。官家,咋回事,怎麼突然查這麼嚴?”
衙役手裏拿著幅肖像畫在女人麵前比了比,“見過這人嗎?”
中年女人瞅了一眼連忙搖頭:“沒見過,官家,這是出什麼事啦?”
守城衙役接過中年女人悄悄遞過來的錢袋,在手裏掂拎,才道:“問那麼多做什麼?晚上早點回去,閑事莫管莫問,在家好好過日子,見了這人報與官府,自有官府處理。好了,走吧!下一個!”
“謝謝官家提醒,咱定會心,安生心過日子的。”中年女人也不氣,笑嗬嗬的挑著擔子進了城。
女人挑著擔子,進城一路向北,不同於南城皆為臨安府豪門大家或是官家所在,北城人魚混雜多為平民百姓,同時也更為熱鬧。
進了鬧市口,在往裏走,鬧市街背後就是大片的平民宅子。
就這樣,在一戶宅子前停了腳,敲門,咚咚咚,咚咚咚,兩重一輕的敲著,不多時,就有人打開門。
如果王水生在的話,必定能認出此人便是萬羅賭仿的老板——羅摩柯。
羅摩柯關緊房門,便迫不及待的問到:“二牛,玉山縣怎麼樣了?”
“您讓盯的杜家,又有動作了,她們在縣城開了個雜貨鋪,專門賣稀奇玩意,還聽隻要交錢,就可以學習石磨的做法,或者直接買了石磨——”
羅摩柯聽到此處,重重的拍了一把桌子,怒道:“杜家這是害慘了我,早知道杜家會買石磨,而不是如福紙一般獻與朝廷,我又怎麼讓王水生偷石磨來。
還有王水生也是,我如此看好她,難得在大夏看到如此有狼性的女人,她竟然背叛我!”
粗獷女人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抖了抖,茶杯裏的水震出大半,恭敬立在粗獷女人身側的中年女子垂下頭,當作沒聽到她發脾氣的話語。
羅摩柯罵了王水生一通,才有問到:“萬羅賭仿怎麼樣了?”
“萬羅賭仿在您走後,被查封了,官府的人還在裏麵搜查了大半,不過您放心,關鍵之物,二牛都按照您的交代,全燒的一幹二淨,諒他們查破腦袋,也查不出個一個!”
羅摩柯仍是皺著眉頭,“不怕萬一就怕一萬,你們中原人有句古話,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二牛撓了撓腦袋:“大人,您還真的知識淵博,連這句話都聽過。”
“廢話,我來中土之前,本就是大汗千挑萬選出來的一批對中原最了解的勇士,而且還在臨安府呆了整整三年,你太看我了。對了那三個仆人你是怎麼處置的?”
“處置?屬下給他們沒人都發了一筆豐厚的封口費,放心吧,別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出去。”
羅摩柯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廢物!隻有死人才不會話,中原人人都懂得道理,你竟然不懂?”
二牛捂著腫的老高的臉,哭到:“大人,二牛也想殺了他們,可是不敢阿,一想到那是活生生的人命,二牛就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