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蔡仲勳夫婦和蔡仲良想要出門的時候,都受到了蔡研研的阻止,這不禁讓他們勃然大怒。
劉麗梅撫了一下梳得一絲不苟的頭發,扭著粗壯的腰肢上前來說道:“我說,研研,你別以為你領人來救醒了老爺子,就可以肆意妄為了。”
“就是,這蔡家再怎麼著也輪不到你來發號施令吧?”蔡仲良也跟著冷嘲熱諷的說道。
“研研,不是大伯說你,你這麼做確實太過分,你也不看看你憑什麼?”蔡仲勳抽了一口煙,吐了一口煙霧說道。
“哼,研研,再怎麼說,蔡家的長子長孫是我吧?你一個女人,終究是要嫁人的,最好還是別跟著瞎摻和了。”蔡北辰拉了拉襯衣袖子,今天還要出去會女朋友呢,怎麼能夠讓蔡研研給擋了路?
蔡仲威看著女兒,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但是他從心裏還是向著女兒的,他向著自己的妻子林洛心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上前勸女兒一下。
“研研啊,你跟大家說說你的原因吧。”林雨洛語調輕柔,長得眉清目秀,有一種古典美女的味道,昨天她去了南城最大的寺廟燒香,求蔡老爺子早日康複,天黑了的時候才回到家。
一到家就聽說蔡老爺子已經醒了,再看看丈夫多日的愁容終於露出了笑容,她感覺到十分的欣慰。
“媽,”蔡研研說道:“反正這幾天是不能夠出去的。”
“哈,”劉麗梅尖著嗓子短促的笑了一聲,“你以為你是誰啊,蔡家什麼時候輪到你當家做主了?”
“我們還有一大堆的事兒要處理呢,怎麼可能好幾天在家裏不出去?”蔡北辰也叫了起來。
一時間,埋怨聲、諷刺聲都混成了一團,客廳裏亂成了一鍋粥。
劉辰和沈玉燕從二樓的客房裏出來,站在樓梯口上的時候,就是這麼一番景象。
劉辰抬起腳,“哐”的一聲踢到了樓梯扶手上,木質的扶手立刻就裂開斷下了一米多寬,有兩根小柱子從樓梯上滾落下來,砸到了一樓的沙發和茶幾上。
這突如其來的事情,不僅讓和劉辰在一起的沈玉燕嚇了一跳,更是讓下麵的人都驚得差點跳了起來,頓時客廳裏就安靜了下來。
劉辰拍了拍手,又抬腿抖了一下,目光如刀掃過樓下剛才叫鬧的歡的人,慢悠悠的說道:“研研美女的話,就是命令,誰要是不服,就別怪我一腳把誰踢出去。”
“你……”蔡仲良在原地聳著膀子跳了跳,卻始終沒有敢說什麼,他有過親身的體會,最明白被劉辰拎到空中,短暫的離地之後再狠狠的落地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何況,剛才劉辰還說了,是“踢出去”,估計這個“踢”得比“拎”摔得更厲害吧?
蔡北辰昨天被劉辰給弄得手臂脫臼,今天似乎還在隱隱作痛,其實他也知道那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但是,卻無法消除,他冷冷的哼了一聲,也沒敢說什麼。
“你哼什麼哼?”劉辰冷冷的看看著他,“我看見你就來氣,你知道不知道為什麼?”
“為……為什麼?”蔡北辰下意識的問道。
“因為你居然叫蔡北辰,”劉辰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叫劉辰,你這種貨和我的名字都叫辰,真是丟人。”
“你!你別欺人太甚!”蔡北辰再害怕也覺得忍受不住了,自己是堂堂蔡家的少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我還就欺你,就甚你了,怎麼著?”劉辰翹著嘴角,一臉的諷刺。
沈玉燕在劉辰的身後,不禁無聲的歎了一口氣,她還真不習慣被這麼多人齊唰唰的看著,而且並不是什麼善意的目光。
她求助似的看了蔡研研一眼,蔡研研的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然後清了清嗓子說道:“劉辰,你先下來再說吧。”
劉辰這才慢慢的走下了樓梯,走進了蔡家人的中間。
“劉辰,你救了我的父親,我很感激,但是,不能說我們蔡家的事,你事事都要管上一手吧?”蔡仲勳把煙按到了煙灰缸裏說道。
“就是,你看看你把我們家給弄的啊?你知道這扶手是什麼木頭的嗎?你知道這得多少錢……”劉麗梅尖著嗓子叫著,指著那段被劉辰踢爛的樓梯扶手,表現得無比痛心。
“那你知道我給你家老爺子看病需要多少錢的診金嗎?這點兒扶手錢算什麼,連個零頭兒都不夠。”劉辰學著她的樣子尖著嗓子叫。
蔡研研不禁低頭微微一樂,沈玉燕也抿了抿嘴唇。
“診金?”劉麗梅卻是當了真,她眨巴著眼睛,心裏還真是擔心劉辰會不會獅子大張口,要出什麼天價來。
“是啊,天下有白看病這一說嗎?”劉辰斜眼看著她,“別再這裏裝傻充愣的。”
“那你要多少錢?”劉麗梅的心都緊張起來了。
蔡仲良和蔡北辰也是十分緊張的樣子,而蔡仲勳表麵上看不出什麼,耳朵卻跟兔子似的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