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很難回答嗎？”
“不是。”他看著她，“於我而言對她沒有心軟這個說法。”
宋茉歌的臉帶著笑，仿佛真的隻是在笑而已，“可怎麼說她都是你看著長大的啊，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席北琛睨著她，總感覺這女人在給他下套，仿佛在說你的答案我要是不滿意就要讓你好看的意思。
“有一些感覺。”
宋茉歌挑了挑細眉，“什麼感覺？”
他看著她的眼睛說，“其實當初我拿到這份DNA檢驗就想要曝光了。”
她的臉一怔。
“但我後來去見過宋明遠一次，他說保護好你的身世是你媽媽的意願，所以我答應他隱瞞了下來，實際上，我並不認為讓你知道是什麼壞事。”
莫心這些年其實都沒有怎麼跟宋茉歌相處，更加不知道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長到很堅強，她所想的不過是站在一個母親的角度。
“那個時候，我希望我能成為你依靠的後盾，讓你越來越離不開我，雖然遲了一年，卻跟我想象的效果差不多。”
他抓著她的手指放在掌心裏把玩。
宋茉歌看著他完美的側臉線條，慢慢地問，“你是覺得我會因為你能幫我就選擇……跟你在一起？”
“不然？”他勾了勾唇，幾分自嘲，“你會因為喜歡我而跟我在一起？”
女人細白的牙齒咬著唇瓣，“難道不能是因為愛你嗎？”
他捏著她手指的力道一緊，深邃的眼眸蓄著讓人看不懂的顏色，“是麼？”
“你不相信麼？”
“這不重要。”
宋茉歌蹙起眉，“我愛不愛你，你覺得不重要？”
席北琛抿唇沉默了下來。
他要怎麼告訴她，這個問題他很久之前就已經不奢望了，準確點來說是從一年前那一次她下藥後往他床上塞女人開始。
如果她對他有一點感情，都不會那麼冷漠無情看著別的女人上他的床，當然這些話，他不可能會跟她說。
宋茉歌看著他溫貴的英俊側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現在跟你在一起不是心甘情願的？”
他喊她的名字，“茉歌……”
毫不避諱的直視目光，盯著她的眼睛，帶著他獨有低沉噪音如是地道，“你不懂，跟能不能每天看到你，能不能抱著你睡覺和你一起吃飯聊天相比較，那都不重要。”
她的五官僵了僵，心頭浮起難以言明的思緒。
半響，他問，“陳嬸說心心還沒有回去，我跟你一起去接心心。”
宋茉歌放在膝蓋的手指頓了頓，慢慢地低下腦袋，“你不用工作嗎？”
他坐直身軀，啟動引擎，“嗯，工作可以留到下午再做。”
席北琛先開車去宋家接了心心，然後再回去明珠苑。
心心的記憶裏她是第一次來叔叔的家裏，看到新鮮的事物總覺得很好奇興奮。
“叔叔，你家好大好漂亮啊，我好喜歡啊。”
宋家是屬於老宅了，而且建築風格偏古典，明珠苑他在半年前又小小地翻修了一下，修繕了一些破舊的地方，把整個屋子完善了下，基本沒有改變大的格局，不過到處看上去都很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