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回:兩著險棋心中起,敲山震虎摸謎底(1 / 3)

風暴漸漸圍向官道,龍翔天立馬道:“傳令軍隊列陣,喝下方才發放的水”斥候立馬出列向後傳信。風暴愈發近了,四麵八方都有風沙,很快便要逼近隊伍了。

隊伍列出了陣型,似太極狀立馬圍住了龍、李二人。龍翔天道:“諸位,攜手禦沙”言語已畢,三層士兵便立馬攜手,風沙吹過,帶著寒意與刀割吹過所有人的麵龐。兵士們都忍著疼痛,騎兵邊揮手趕沙,都在穩住馬匹。龍翔天與李德飛也在揮手趕沙。

隻說龍翔天在隴西城中將禦毒的丹藥化在水裏,分發給了眾軍士,已防在被風沙襲擊。

可丹藥需有些內力才可抵擋,兵士們雖都習過武,可內功都有高低,如此急的風沙,有的兵士早已撐不住了龍翔天想等對方內力不足而逼退風沙,可他也知道許多兵士的內力恐怕撐不住,可若加緊行軍,後方隊伍陷入風沙中定會全軍覆沒。此時聚士兵與此,尚可相互扶持,傷亡恐會小一些。

這是龍翔天的一著險棋,接到陳仁海的傳書他便推測敵人恐要對他們下手了,城外駐紮的兵士已將他們的決心暴露這幾日他之所以一會兒讓軍隊封鎖,一會兒讓知府恢複城中值守,就是想逼出敵人的意圖,敵人不知他用何計策,才會慌亂,才會主動出擊,他們才能看出更多線索,目前他們手中的線索實在太少,除了周將軍外他們沒有更多有用的線索了,可周將軍更多線索目前他們還未挖出。這一步險棋是龍翔天賭的,他的計策大都有些冒險上次陳仁海等人進入大漠中,也是一招險棋,好在那次他賭對了。

兩三個兵士已口吐白沫,好在他們周圍的兵士還未中毒,陣型還未散開,可隨後又倒下了幾名兵士。李德飛好似想到了什麼,立馬通知周圍的兵士一會兒隨著樂曲聲層層大喊,兵士們傳出消息後,李德飛的塤曲又響。音浪配合著兵士們的喊聲,層層衝出氣浪,風沙被衝擊了幾次,最終便散開。龍翔天望見大漠中月光好似照出了幾個身影。這麼多時日,終於發現這風沙背後的人。

李德飛喘了幾口粗氣,龍翔天道:“快快將傷員馱到馬上,返回隴西”

軍隊立馬換了陣型,向隴西城走去。

天明時的隴西城東路軍駐兵處,傷兵們都已安置好,喪了命的兵士也都將他們厚葬。軍營當中,龍翔天道:“昨夜我見到了這些身影,他們便是沙溪幫的叛徒。”

李德飛道:“龍兄,你可看仔細了?”

“夜裏月光下的身影逃到了大漠中,我看得清楚,隻是隊伍那時有傷亡,我不得不調轉兵馬回到城中。”龍翔天道。

李德飛道:“我等的行蹤似乎都暴露在敵人眼前,大漠中我等已遭伏三次,且這次直接在官道上便來伏擊,究竟是怎麼回事?”

龍翔天道:“甘涼一代還有內鬼,敲山震虎一計出來,這內鬼還是西北馬會中的人。”

李德飛疑惑道:“西北馬會中的誰?葛會長?還是張舵主?”

“此時還不敢肯定,葛會長的嫌疑較張舵主的大。”龍翔天道。

李德飛道:“龍兄是因其對訓馬師離幫的看法而懷疑的?”

“對,若是走了零星幾個馴馬師,他不想過問也實屬常情。可走的訓馬師愈發多,他卻還是這般,且話語中隻有無奈,未有著急。如此風輕雲淡,確實有些令人生疑。”龍翔天道。

說話間有副將來軍帳中報,言有涼州城與甘涼府的飛鴿傳書來此。李德飛立馬讓其呈上,隨後副將便退出了軍帳。

兩人拆開了信條,少時閱畢。龍翔天道:“甘涼府中任超賢審問了武隆的家小,說武隆在我等出城那夜曾出過家門,回家後為其帶來了一筆銀錢,且說自己要出趟遠門,讓他們拿了錢離開甘涼府,到隴北去等他。你那信條上寫著什麼?”

李德飛道:“陳兄他們救下沙溪幫幫主後,幫主道是幫中的叛逆私自進大漠被他察覺,隨後便召集那些人到幫中議事,幫中那批人說要離開幫派去奔個好前程,之後支持幫主的兄弟便與之爭吵,之後便火並了一番。陳兄他們趕到時正好趕上幫主負傷,可活著的叛逆卻逃竄,未抓獲一人。”

“他們還是藏不住了。”龍翔天點頭道。

“那我等該如何做?”李德飛道。

龍翔天道:“再賭一次。”

傍晚黃昏又起寒風,今日風已無昨日那麼凜冽。西北馬會總舵裏,葛會長在書寫著什麼,一人進了房中。

“來了。”葛會長道。

那人丟下了一個袋子,道:“這是替你賺來的錢。”

葛會長道:“袋子裝銀票,可真有你的啊。”

“沒辦法,賺得多。”那人道。

葛會長打開了袋子,數了數,道:“隻有這麼點?”

“五千兩還不夠?”那人道。

“你說能替我賣到八千兩的。”葛會長道。

“我拿了三千兩。本來要說對半開的,看你折了不少人,故讓你多了一千兩。”那人道。

葛會長笑道:“如此我還需感謝你了?”

那人道:“這倒不必,替你除了那些‘不忠’的訓馬師,如今你便可以生意不景氣為由,讓你剩下忠誠的訓

馬師加大幅度訓馬,維持你的生意,雖你給他們提了酬勞,可你私底下卻賺了那麼多錢。其實方才我所說的‘不忠’卻也不對,他們近來覺得你賺得多了,想與你說漲些月錢,或是讓他們一日少訓幾匹馬,你就來了這麼個欲擒故縱。還讓朝廷懷疑到了別人的頭上,至少你目前是被洗脫嫌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