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回:細尋理群雄拆謎,急探秘王公中計(1 / 3)

隻說此時蒲沐與白楊二人忍著頭暈,定住身形行走衝破黃煙到了地道入口。二人見到頭上已是出口,便靠著牆緩緩坐下運功療毒。方才廝殺耗了不少內力,隨後又吸入了毒煙,二人能忍著暈厥逃到路口已是不易,便未將那已身亡的俘虜帶出。

少時,二人才緩和了些,隻覺得渾身虛浮內力難調。蒲沐晃了晃腦袋起身,道:“方才那煙放得好生厲害,若不是逃得及時,恐我等已遭不測。”白楊也起身,抿了嘴唇,道:“為壓住吸入體內毒煙,又耗了我等些許內力。”說罷,便抬頭望了望那懸在頭頂的出口,又緩緩道:“此刻我施展輕功躍起,恐也隻能剛剛觸及地麵。蒲兄如何?”

蒲沐喘勻了氣,運了運功,道:“此時我雙腿沉得緊,不知能否躍上。不如白兄先上了地麵去縣衙內將侍衛們叫來,屆時那密室煙霧散了,我等再將那人屍體帶回縣衙中。”

如此,白楊便使了最後一股勁,躍回了地麵,一步步走回了縣衙。隻說蒲沐在地道裏歇息中,靜養時便想起往日在少林窺到的吐納術,自說自話道:“這幾日辦案真是昏了頭腦,竟將少時學的這些本事給忘了。”如此,蒲沐便起了呼吸吐納術,隻是蒲沐並未悉數學到,可這皮毛的功夫便也能調理個七八分了。

隻說蒲沐調息之後,便有縣衙侍衛到了那醫館中。李德飛率眾尋到了地道裏,隻見蒲沐已回過神了八九分,便問道:“方才白兄到了縣衙中與王爺說明,王爺便趕忙讓我率人趕到,白兄此刻在縣衙靜養療理。蒲兄告知我那密室在何處後,我讓侍衛將你送回去,之後我來查探便好。”

蒲沐搖手,道:“我已調理好了許多,你等不必擔心。這地道內危險複雜,留你一人在這查探萬萬不可。此刻那密室中還有煙霧未散,我等在這先等候片刻再作定奪。”

如此一隊人馬在地道中等候了約莫半刻鍾,蒲沐才發令進入密室。少時,眾人便到了密室中,可那在廝殺中暴斃的人卻未有得見。李德飛疑惑道:“為何如此,這密室此刻還有些煙味,他的同伴怎會鋌而走險來一具屍體運走?難道這密室還另有乾坤?是否又是那天道歹人動用哪路的機關將他收走了?”

蒲沐向四周望去,方才的廝殺使這一片狼藉,誰都難記得桌椅板凳倒向何方,落在何處,可人倒在何處,他倒還有印象。蒲沐走到方才那人倒在的地方,蹲下身子查探,手敲了地磚,未聽得鏤空聲。此處已是地下,若要再開一層恐是難上加難。蒲沐想到方才廝殺時,那些人是撞開牆板逃走的,可如今牆板卻又被合上了。這想來便很好知曉方才這裏發生了什麼。

蒲沐道:“諸位軍士,爾等仔細地查探這周圍的牆板是否有端倪。”

李德飛疑惑,便問道:“蒲兄,這是......”

蒲沐未等李德飛將話說完,便將自己所想與方才發生之事與之細說,李德飛聽後便也明白了七八分,隻是還有些不解,便又道:“蒲兄所言有道理,隻是蒲兄從另一家醫館進入時此地是有石門所擋,好在跟蹤的那人並未將石門鎖住,可為何這條地道並未安裝石門?”

蒲沐思索片刻,道:“我也不知,這地道非同小可,想來這整個縣城的地下,大有乾坤。天道的能人不少啊。”

“是啊,鎮上,縣城裏皆有地道,難不成他們在這地下又修了個縣城?”李德飛道。

說話間便有軍士查探到有一側的牆板是鬆動的,可方才蒲沐所開的石門已封住,似乎挪動不開了。

蒲沐讓所有軍士皆讓開,示意李德飛用那虎牙裂引將牆板震開,李德飛便取了塤,如法炮製以塤音將那牆板擊倒。可牆板倒後的小道內昏暗無光,不如地道與密室一般點著燈。蒲沐此刻從腰間取下一枚錢幣,一個彈指將那銅錢擲到了小道中,蒲沐示意所有人不要出聲,此刻密室裏靜得出奇,恰好能聽見銅錢撞擊小道內壁之聲,少時便也沒了聲響。

“此道不長,隻是似乎是條死道,未有通向何方,這其中,恐還有機關。”蒲沐道。

李德飛道:“蒲兄聽聲辨道之法甚妙,隻是眼下我等改如何是好。天道在這黔東南布下如此大的疑陣,如今我等都不知他們意欲何為。這地下之謎若不解,天道迷局便一直存在,我等一直被動,百姓中便更是人心惶惶。”

蒲沐點了點頭,道:“我等在小鎮上見過有地道,在縣城中的醫館也見到過地道。這縣城中是否還有別的地道,天道是否會將這地道連成一片,方便行動?”

“這小鎮距縣城有些路程,若要連通,花費周章太大,還會驚動縣衙。想來縣城中有地下密室,小鎮中也有。”李德飛道。

蒲沐道:“他們造這些密室究竟是為何?是為了刺探情報,商議事情,還是......”

“這縣衙內不知是否存留了縣城房屋的布局圖,據工部言,各府州縣皆要上報這些圖予工部封存,工部每三年便要下各州縣巡驗,且圖紙逢一年便要更換。縣衙按理說都有留存,我等若能在縣衙找到圖紙,也許還能訪出些蛛絲馬跡,這疑團也許能有進展。”李德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