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是四場同時開打,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淺離莘對馮玉郎這一場。隻見淺離莘霸氣地登上擂台,插著腰等著馮玉郎上台。馮玉郎目若朗星,峨冠博帶,倒也不負玉郎之名。
隻見他神深情嚴肅、氣勢逼人、長身玉立,傲然向擂台走去。突然!馮玉郎汗如雨下,“我的肚子,我的肚子,有人下毒!”他痛苦地揉著肚子,慢慢坐倒,激憤的淚光轉眼湧出,重重錘著地麵,“我的夢想,我的未來,都毀在這不適的身體上了。”他不屈的盯向淺離莘,道:“下次再與你決一死戰,今日我身體不適,就算我輸了。”急匆匆遠離擂台而去。
淺離莘看著他痛苦的表情,咬著指頭道:“這人好可憐。”
裁判麵無表情,大聲宣布道:“淺離莘對馮玉郎,馮玉郎棄權,淺離莘獲勝晉級!”
除了淺離莘這場,另外一個焦點無疑便是路吉川對甄芷蘭了,這是眾人心目中除了淺離莘和淺離殤的兩場外,實力懸殊最大的一場,在淺離莘跳出來之前,路吉川始終背負宜州城的第一才,而且路吉川麵如冠玉、玉樹臨風,是宜州城內無數懷春少女的夢中情人,他和楊采晴定有婚約,正是宜州城內人人羨慕的郎才女貌。
看見路吉川嚴陣以待,甄芷蘭上得台來,便是臉上一紅,她原本就是路吉川的崇拜者,雖然隨著淺離莘的出現,路吉川宜州城第一才的稱號早已旁落,但對花季少女來,實力哪裏比得上魅力更蠱惑人心?
裁判一聲:“比賽開始!”
路吉川招了招手道:“我從不對美女先出手,你且攻過來。”
甄芷蘭滿臉緋紅,道:“公子且慢。”她整了整絳紅色的紗裙,攏了攏發髻,走到路吉川身邊,歪著頭做出一種靠在路吉川肩頭的動作,對台下擺了一個姿勢,道:“快畫!”
隻見台下幾個畫畫的販分在幾個角度,筆走如飛,竟是現場做起畫來。
裁判怒:“甄芷蘭警告一次!”
甄芷蘭求饒道:“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終於,一炷香後,畫作已成,甄芷蘭心滿意足地被路吉川輕輕推出擂台。
裁判噓了一口氣,大聲宣布:“路吉川對甄芷蘭,路吉川勝出,晉級!”
路吉海對常樹雲,這也是前四場比賽中,大家公認實力最接近的一場較量,路吉海,路吉川之弟,比路吉川了一歲,今年十六,正在舞象之年。比之哥哥路吉川,少了一分英朗,卻多了幾分的儒雅。
常樹雲乃是常家二姐,正是及笄之年,生的肌理細膩,淡雅如菊。兩個人台上一站,當真是金童玉女,宛如畫中之人。
路吉海一振雙臂,道:“常姐,請了!”“彩雲伴月”。
常樹雲娥眉微蹙,“千裏夢蝶”。
路吉海“難為滄海”,常樹雲“明月溝渠”,兩人一來一往,兔起鶻落、眉目傳情,月白色長袍和淡黃色紗裙飄在一起,煞是好看。台下眾人眼都看直了,這哪裏是比武,分明是郎情妾意、蝶舞翩躚。
兩人你來我往、裝腔作勢了幾個來回之後,路吉海輕聲對常樹雲耳語道:“明日我便叫母親去提親。”接著一聲大吼,“好厲害的逆神技。”向後翻了十幾個跟頭,終於翻下擂台,拱手道:“常姐修為驚人,吉海佩服!”
台下默,你當我們都是睜眼瞎啊,你還能更假一點嗎?常樹雲還在台上紅著臉發呆呢,你十幾個跟頭翻下來,是幾個意思?
裁判忠於職守,高聲宣布,“常樹雲對路吉海,常樹雲勝出晉級!”
李如風對淺離殤,幾乎沒有什麼人關心這場對決,隻因,這不是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的嘛?其它幾個選手狠狠的盯著李如風,為什麼這家夥運氣就這麼好,現在能不能再重新抽一次簽?
不同於路家兒郎的風流瀟灑,淺家男子的堅毅沉穩,李家兒郎各個粗獷豪邁、虎背熊腰,李家的武技,多半也是以力服人的豪放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