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離殤已經在同齡人中已經算得上比較高大了,但在李如風那半截鐵塔般得身形麵前,宛如一個孩童。李如風炸雷一般的聲音響起,“淺離殤,是你自己滾下去還是我把你砸下去?”
淺離殤陪笑道:“哎呦,如風哥,這個還真不行,家主都在看著呢,好歹兄弟也算是城比十六強的高手啊。”
李如風哈哈笑道:“就你,靠淺離莘把你送進來,也敢自稱高手?”
淺離殤道:“和如風哥自然沒法比了,要不如風哥咱們隨便比劃比劃,就當有那麼點意思,你看行不行?”
一邊的裁判毫不客氣,一人一個警告,道:“你們到底打不打?不打都下去!”
全場哄笑。
路世平扶額,都像這四場的樣子打下去,明年宜州城的入紫鶴門的名額還不得減少好幾個?
白易喜皺著眉頭,這麼多年了,像幺蛾子這麼多的城比他還真是沒有見過,“還好”,心中暗暗想著,“這個李如風看起來靠譜多了,這個淺離殤無論如何不能入我紫鶴門,這要進了紫鶴門,還不是被那幾家宗門笑死?”
李如風大吼一聲,不再廢話,渾身綠光一閃,雙手不知從哪裏擎出一雙大錘,“混錘法”,雙風灌耳!
一雙大錘攜著狂風就砸向淺離殤。淺離殤慌慌張張就要閃避,卻腳下一滑,摔倒在地,卻也把這勢如奔雷的一錘躲了過去。
淺離殤一邊閃躲,一邊大叫道:“裁判,李如風犯規,他動武器了!”
裁判心中一百二十分的想把淺離殤罰下去,但餘光瞥見淺離莘正在台下關注的看著,登時一慫,語氣都緩和了不少,道:“你看清楚,那個不是武器,是他的祖神血脈,大比總不能不讓人用血脈之力吧?”
這時李如風手中百斤大錘雷霆萬鈞地砸下,淺離殤一個翻滾閃開,口中大叫:“裁判救命啊!”
對淺離殤裁判恨的是牙根發癢,偏偏淺離莘比賽提前結束的太早,同為宜州城的修煉者,裁判還不想明就被淺離莘堵著“切磋”,隻得耐著性子道:“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多廢話?打不過就認輸啊。”
對淺離殤來,李如風其實算是一個不錯的對手。以淺離殤現在的實力而言,想擊敗李如風還是很輕鬆的,問題就在於淺離殤修煉的乃是魔功,觀禮台上,白易喜、路世平和四大家主都在看著,淺離殤著實不敢冒險眾目睽睽之下使出。
他這裏束手束腳,麵對李如風的局麵就變得無比嚴峻起來,李如風那也不是白給的,他可是李家輩中的第一人。見淺離殤滿場遊走避戰,李如風的鬥誌愈發昂揚,身體如陀螺一般旋轉,“混錘法”,“力戰八方”!
一時之間,整個擂台上被李如風的大錘攪動的是八麵來風,強大的風壓連擂台周圍靠的較勁的觀眾身上的衣物也是被刮的烈烈作響!
李如風連著鐵錘,在擂台上高速旋轉著,如一堵移動的牆將淺離殤慢慢逼到擂台邊緣,再有半尺,淺離殤就要被逼出擂台!
白易喜捋著胡須,心下欣然,這過程雖然曲折,結果還是令人滿意的。
誰知淺離殤陰測測地一笑,道:“如風哥你上當了”。
身上衣服突然脫下,揉成一團,砸向李如風。李如風雙手持錘,又在旋轉之中,竟是無從閃避,雙眼連帶半個腦袋被衣服蒙個正著。淺離殤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牛皮袋子,拆開口子,嘩啦一聲倒在李如風腳前的擂台上,竟是一袋子的菜油,自己卻就地滾離,動作狼狽之極。
李如風眼睛被蒙,根本看不見擂台上什麼情況,他正急速旋轉中,無法快速停下,人已踏上那滿滿的菜油,嘩啦一聲,連人帶錘摔倒,巨大的慣性帶著他在地上打著轉,直接飛出了擂台!
“轟”!地動山搖,煙塵漫。
“李如風對淺離殤,淺離殤勝出,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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