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意外再見(2 / 2)

墨寂遙賞給他一個明晃晃的大白眼,蕭染夕卻像被電擊了一樣,全身戰栗了一下,然後抬頭。

一直注意王爺,沒注意他對麵是什麼人,這一看,倒把蕭染夕震到了……

如水波般瀲灩幽靜的眸,上揚的鬢角,如玉的麵容,以及那點綴在嘴角的淺淺笑容。他永遠都是這樣,替人著想,瀟灑不羈。

“龍公子……”蕭染夕像是囈語一般喚出那個稱呼,就像是虔誠的信徒呼喚自己的主宰。

楚雲悠閑適的表情微微凝滯,眼中流轉著疑惑的光,認真的盯著這個跪在旁邊的女孩,似乎在努力回憶自己在哪裏見過她。另外,龍公子是在叫他嗎?

蕭染夕見楚雲悠這個樣子,也就明白他根本就把她忘了,不過……他憑什麼要記住她呢?不過是隨手救下的一個人罷了。

就在蕭染夕眼中的光漸漸黯淡的時候,她聽到了他試探的聲音:“是你嗎,小獸?”

蕭染夕猛地抬頭,漆黑的眸一瞬間明亮起來,熠熠生輝,她機械的點著頭,甚至有些急躁。

兩年前的那個少年,是她心中唯一的光,也是她麵對黑暗世道的勇氣。

楚雲悠淺淺一笑,溫和的說:“我不姓龍,我姓楚,你還好嗎?”

蕭染夕點頭,公式化的回答:“承蒙王爺關照,一切都好。”

不知為什麼,聽到別人說這種客套的話墨寂遙隻會厭惡,而聽她說出來,他卻莫名煩躁,似乎有什麼被玷汙了似的。

楚雲悠輕輕歎了一口氣,看著墨寂遙,略帶譴責的說:“我跟你說的小獸就是她,不過……我記得我送來的是一隻斑斕猛虎,怎麼被你養成了虎皮小貓?”

墨寂遙嗤笑一聲,用不加掩飾的厭惡表情說:“斑斕猛虎?雲悠,你確定?”

楚雲悠打量著蕭染夕,她以奴婢的標準跪姿跪在地上,頭輕輕低下,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這麼恭敬的樣子,脊背卻是挺得很直,似乎柔順和不屈同時具備。

這兩年,她到底學了些什麼?

“算啦,小澈,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我該走嘍!”說罷,楚雲悠已經瀟灑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藍色的衣袂飄轉出魅人的弧度。

“好走不送。”墨寂遙平平穩穩的坐在原處,甚至還有“你快點滾”的意思。

楚雲悠第二次感歎自己交友不慎。

屋內隻剩下蕭染夕和墨寂遙,一股冷冰冰的氣息逐漸擴散,讓蕭染夕頭皮發麻。她試探著,不知該怎麼開口。

“好了,你退下吧。”墨寂遙吩咐。

“王爺……”蕭染夕咬了咬唇,終於喊出了這個稱呼。

墨寂遙冷冷淡淡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有事?”

蕭染夕下定了決心,說:“王爺能不能放過王妃呢?”

“你說什麼?!”

蕭染夕能聽出來,他的音調已經變了,之前隻是不耐煩,現在卻是滿滿的指責。

“王妃就算犯錯,您餓了她這麼久,真會出人命的。王爺,懇請您的慈悲……”

“慈悲?……那是什麼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