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兒,你!”墨宇翔瞬間扶住他,看到他嘴角那透明的液體痕跡,焦躁的說:“吐出來!遙兒,吐出來!”

在墨寂遙喝的那一刻,他是後悔的。在他腦海中回放的,都是和墨寂遙四年來的一幕幕一幀幀。朝堂上與他針鋒相對的他,月昕城外帶領軍隊凱旋的他,努力指正他錯誤的他……

墨寂遙,不要死!

“皇上,為什麼要失去了才懂珍惜?”墨宇翔正在悲傷的時候,在他懷裏的墨寂遙突然涼涼的發聲了。

優雅的音色,絲毫不見凝滯的話語,墨宇翔一愣,隻見本來倒在他懷裏的墨寂遙又睜開了眼睛,倒是把墨宇翔嚇了一跳。

此時的墨寂遙,完全沒有那種在皇上麵前的小心隱忍,那孤傲決絕的目光看得人心間發涼。

“遙兒……”墨宇翔試探性的喚著他,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現在的墨寂遙很陌生。

“皇上,不介意的話喚我玄澈吧,我覺得,這個名字更適合我。”墨寂遙說著,優雅的轉身,抓起他一早埋藏在草堆裏的玄殺,鋒利的劍刃斜揮而出,在典獄長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雪亮的刀鋒已經逼近了墨宇翔的咽喉。

“護……”典獄長還沒有喊出另一個字,就被墨寂遙一個眼神逼退,他優雅的笑,深邃的眸卻掩藏了殺戮和血腥。

“典獄長大人不要亂說話哦,不然我的武器可不長眼啊。順便說一句,玄殺的劍刃都是淬了毒的,見血封喉,且沒有解藥。”

墨宇翔看墨寂遙的目光變得深邃而複雜,他輕聲說:“難道說,那杯酒,無毒?”

墨寂遙抓起地上那空了的酒杯,順手丟給了典獄長,說:“尊貴的皇上對你有點懷疑,驗驗吧。”

典獄長的手劇烈抖動著,慢慢掏出一枚銀針,剛觸到杯沿的瞬間,立刻變為濃鬱的黑色。

一試情況就很明了了。

“你……”墨宇翔愣愣的不知什麼原因。

“好了,話也不多說了,皇上,有勞您陪我出去吧?”墨寂遙淡淡的的說著,劍刃也壓的很緊,不過卻並沒有血痕。玄殺,可真就是見血封喉!

天牢之內,這詭異的場景讓眾多罪人都驚呆了,不少死刑犯都打著呼哨,不知是不是開心。

到天牢門口的時候,墨寂遙收回劍刃,剛要就此離去就感覺到一股詭異的氛圍縈繞其間。

下一刻,墨宇翔就感覺胸口一痛,一根細絲飆射而出,帶著些許陰冷,直直的插入了他的心口處,危險無比!

墨寂遙眉頭微皺,心間一冷,看到那銀絲的瞬間他就已經知道了來人。

蕭染夕瞬間來到了墨宇翔身邊,銀絲纏繞著他,勒緊了細嫩的脖頸。在那一瞬間,墨寂遙都不知道她藏身在何處,就這麼突然來到,一擊必殺!

刺客的守則,她已經懂了十成。不過,現在卻不是他擔心這個的時機。

禦林軍瞬間圍攏過來,張弓搭箭,瞬間已成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