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廣孝從世子府的花園出來,回到靈穀寺,途中一句話沒有講,而是一直在思索。
“大人,您是怎麼了?剛才對詩看您還挺高興的。”冷鳶問。
“哦,沒事,沒事,但願是巧合吧。”姚廣孝說,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大人,現在開始畫像嗎?我給你碾墨。”塞哈智說。
“不用了,先不著急,你們都坐下,我有事交代。”姚廣孝說。
“好。”眾人在蒲團上坐好。
“我問你們,如果你們是凶手,會把凶器藏哪裏?”
“啊,我還沒有想到,大人,容我慢慢想。”冷鳶說。
“是呀。”
“需要些時日才能想到。”
“哈哈,你們呀,”姚廣孝笑了笑說,“現在就不要苦思了,我們能進入世子府,要一邊看一邊想。”
“哦,對,對。”
“大人,凶手會不會把凶器銷毀了?我們一直找不到,銷毀是一種可能。”範海說。
“如此蹊蹺的案子,凶器一定花費了心思打造,凶手又膽大包天,應該還沒有銷毀。”姚廣孝說。
“嗯,案子發生後,府裏的人一定會相互猜疑,凶手隱匿起來我們才沒有找到,如果凶手銷毀凶器,很有可能被人看到,反而有可能暴露自己。”冷鳶說。
“對,對,說的很有道理,”姚廣孝讚道,“如果你們發現的東西可能是凶器,一定不要輕舉妄動,要查清楚東西是誰的,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是,大人。”
“我擔心凶手奸詐,把凶器藏到別人的地方,別人還不知道是凶器,所以,府裏搜查多次都沒有發現。”姚廣孝繼續說。
“好,明白,大人。”
“好,沒事了,你們找凶器,我去畫像了,看咱們誰先完成任務。”姚廣孝輕鬆地說。
“好。”
姚廣孝在靈穀寺畫像暫且不提,且說塞哈智、範海和冷鳶出了寺院後門,漫無目的在路上溜達。
“唉,你們說,大人為什麼不先研究凶手是怎麼行凶的?而是先讓找凶器。”塞哈智問。
“找到凶器,就能明白凶手如何殺人。”冷鳶道。
“是呀,殺人過程我們一直沒有想透徹。”範海說。
“哦,我明白了,凶器和殺人過程是一回事,隻要搞清楚一個,另一個也就浮出水麵了。”塞哈智說。
“是呀。”
“咱們去哪裏?不能一直在街上溜達,現在還早。”塞哈智說。
“要不咱們去世子府查找吧,多看看,一定有發現。”範海說。
“不行,我們剛從世子府出來,又回去,會打草驚蛇的。”冷鳶反對哥哥的提議。
“要不咱們去六扇門,問問老捕頭們,看看他們有沒有見過奇怪的凶器?如果有和咱們這個案子符合的,我們再去世子府查找。”範海很快又有了新主意。
“老捕頭們都出去辦案了,坐在衙門裏的都是水平低的,何況此事也不宜張揚。”冷鳶又說。
“那怎麼辦?大人交代的事我們不能不完成。”範海說。
“別急,再想想辦法,有沒有致仕的捕頭,我們去拜見幾個,老將出馬一個頂倆。”塞哈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