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章招供(1 / 2)

姚廣孝在靈穀寺,晨讀完畢,開始推演案子,直到吃完早飯,塞哈智、範海和冷鳶都沒有來,平時三人來的很早,晨讀還沒有結束,他們就來了。

晨讀是古代讀書人的習慣,古人不用鍛煉身體,因為每天的體力消耗非常大。

何勇來了,抱著那個黑色的佛像,麵色沉重地走進屋子。

姚廣孝何等聰明的人,不讓動罪證,何勇突然搬來,事情一定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滄海變桑田。

“出什麼事了,何公公?”姚廣孝急切地問。

“唉,”何勇長歎一聲,默默地把佛像放到姚廣孝的案幾上,“姚大人,你不要怪灑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呀。”

姚廣孝微笑著說:“公公是通情達理之人,做事必定有章可據。”

“昨兒晚上,按照大人吩咐的,灑家假意先睡,果不其然,小喜子鬼鬼祟祟出了府,路上一走三回頭,如果不是灑家與小喜子相處較久,了解他的秉性,還真是跟丟了,最後小喜子到了禦史景清家中,原來景清是小喜子的幹爹。”何勇道。

“景清,景清……”姚廣孝喃喃自語,絞盡腦汁思索這個不太熟悉的禦史大人。

“倘若是平常的見麵就算了,”何勇又歎了一口氣,“誰曾想,景清識破了咱們在世子府的計劃!”

“就是那個過目不忘的神童景清嗎?”姚廣孝問,景清自幼家貧,沒有錢讀書,全憑自己過目不忘的本領借書來讀,現在已經是五旬的人。

“是他,正是他,”何勇繼續說,“萬萬沒有想到,景清居然藏了一把匕首在身上,為了聖上的安危,灑家不得不去奏明聖上呀。”

“刺駕?”姚廣孝問,隱隱約約明白事情的真相。

“正是,不過皇上沒有大礙。”何勇道。

“景清,景清應該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一個禦史怎麼能布局如此大的案子?”姚廣孝說。

“大人,灑家告退,府中還有要事。”何勇道。

“好,一定要保護好世子,防止歹人狗急跳牆!”姚廣孝道。

“是!”

何勇走後。

姚廣孝的目光集中在黑紫檀佛上,用雙手一抜佛像上麵的碗,感到鬆動,又用力一抜,碗就下來了,碗下麵確實有一根銅針。

又比了比銅針的長度,恰好在佛像的肚子中間位置,確定紫檀佛是震天雷的外殼。

又拿住銅針細細揣摩,又看了看秋兒姐的傷口畫圖,不由得皺上眉頭,銅針比傷口細,也不符合以前說的象牙物什。

一時沒有參透玄機,隻好在院子裏踱步,思考。

盡管經曆了巨大的變動,朱棣很快冷靜下來,有條不紊地處理政事。

首先,各司其職,不管那個衙門,該幹什麼還幹什麼,其次抓捕景清餘黨。僅僅一個時辰後,大明朝恢複正常,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朱棣不僅是皇帝,還是千軍萬馬的統帥,屍山血海見多了,一個小小的刺客,猶如蚍蜉撼樹,根本不能讓朱棣恐慌。

閑言少敘,隻講案子。

當晚,小喜子被帶到了靈穀寺的閣樓一樓,二樓還住著花兒姐。

小喜子卻顯得十分冷靜,事情都知道了,掙紮已經沒有太大作用,不管怎麼樣,都會死亡,與其死皮賴臉地求人,不如安安靜靜地離去。

小喜子周圍放著一個燭台,其它的地方黑漆漆一片,暗處站著兩個錦衣衛,一個是錦衣衛指揮紀綱,另一個是塞哈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