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禦駕親征的旨意頒布下來,最忙碌的是錦衣衛,錦衣衛負責皇帝的安全,近距離的是武力保護,拚命廝殺,遠距離要打探消息,刺探軍情。
錦衣衛指揮使紀綱一天腳不沾地,安排完這個又安排那個,直到掌燈時分,才坐下來喝茶,陪著紀綱一起喝茶的有親信龐英,還有塞哈智,還有一個新晉升的堂官白成。
龐英隻是錦衣衛的鎮撫,官階最低。
四個人都沒有講話,默默地喝茶,潤潤幹裂的嗓子。
不一會,仆役端上飯菜,四人開動筷子,紀綱仿佛有心事,吃的特別慢。
“殿帥,嚐嚐這道紅燒魚,做的真不錯。”白成對紀綱說,殿帥是對紀綱的尊稱,也可以叫大帥。
“好。”紀綱僅僅夾了一小塊魚肉,放在碗裏。
“殿帥,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你先回去歇息吧,我看也沒什麼事了。”白成說。
“是呀,殿帥,你先回去吧。”塞哈智也說。
“唉,”紀綱長歎一口氣,“不是身體乏累,而是心累。”
“殿帥,怎個心累?說出來,讓我們給你想想法子,眾人拾柴火焰高。”白成說。
“不是要打仗了嗎?錦衣衛負責皇帝的護衛,少不了死人,如今就是獎賞問題,有獎賞下麵才會拚命,才能把差事幹好,如果沒有豐厚的獎賞,恐怕出岔子。”紀綱說。
塞哈智:“殿帥所慮極是。”
“殿帥,奏明聖上,聖上自有恩賞。”白成說。
“談何容易,聖上最近心情一直煩悶,如此小事,搞不好觸了黴頭。”紀綱說。
“殿帥,你糊塗呀,咱們想個法子讓皇上高興一下,以後咱們的差事也好辦了。”白成眉飛色舞地說。
龐英插話道:“殿帥不是糊塗,你們也知道,伺候皇上,都是宮裏的太監們擅長的,咱們都是武夫,怎麼比得了太監!”
“龐大人此話有理。”塞哈智說。
龐英繼續說:“我聽說,宮中的太監們不知道從那裏,找來兩隻小貓孝敬皇上,那小貓呀,長的和豹子一樣,不過真的是貓,可聽話了,皇上可喜歡了,這一下,就把咱們比下去了。”
塞哈智:“我也有所耳聞,還聽說,皇上準備讓亦失哈掌握兵權。”
“別的不說,眼前這一關就難!”紀綱無奈地說。
“殿帥,方法都是人想的,咱們有那麼多的兄弟,還爭不過那幾個太監。”白成信心滿滿地說。
“你有什麼法子?”龐英問。
“聖上心神不寧,主要是因為皇後娘娘薨了。”白成故意吊人胃口。
“大家都知道,可是誰也沒有法子。”龐英道。
紀綱問:“給聖上選妃子?可是聖上都一一拒絕了。”
白成道:“選來的妃子不是徐皇後,皇上和徐皇宮感情至深,一般的女子怎麼比得了徐皇後。”
“人死又不能複生,你說這等於沒有說。”龐英說。
“是不是選一個與徐皇後長的很像的女子?”塞哈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