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話一出口,群臣又開始竊竊私語,商議方法考一考眼前的道長。
朱棣身旁侍立的大太監王狗兒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悄悄地朱棣低語幾句,朱棣聽後一樂,“去準備吧,不可馬虎大意。”
“是!”
王狗兒走出宮殿,到後宮,正好遇見兩個太監在掃地,“你們兩個,跟我來。”
“是!”兩個掃地的太監心驚肉跳地跟著王狗兒。
又往前走,遇見兩個嬉鬧的宮女,宮女看到總管王狗兒,準備離去,王狗兒叫住她們,“你們兩個,也跟我來。”
“是!”兩個宮女對視一眼,忐忑不安地跟著王狗兒。
王狗兒帶著四個人到一個僻靜的屋子,又看看左右無人,“你們四個在家的乳名叫什麼?”
“祖宗,什麼意思呀?”一個掃地的太監問。
“別問什麼意思,就說你們在家的乳名。”王狗兒說。
一個宮女說:“我在家叫翠兒。”
另一個說:“我叫喜兒。”
“我叫狗蛋。”
“我叫黑豆。”
“好,翠兒、喜兒、狗蛋和黑豆,對吧?”王狗兒問。
“是。”
“一會見了皇上也得這麼說,明白嗎?”
四個人驚恐地對視一眼,最底層的雜役沒有什麼機會見到皇帝,更沒有機會和皇帝講話。
“哎呦,名字是什麼都不會說呀!”王狗兒著急了。
“是!”四個人如夢初醒。
“都把手帕拿出來。”
“是!”
四個人四個手帕正好四個顏色,一個白色,一個紅色,一個藍色,還有一個實在是太髒了,灰色的。
王狗兒又找來文房四寶,一邊登記,一邊確認,“白色的是翠兒的嗎?”
“是!”
“紅色的是喜兒的嗎?”
“是!”
“藍色的誰的?”
“我的,狗蛋。”
“灰色的是黑豆的嗎?”
“是!”
王狗兒記錄完畢,拿著紙帶著四個人回到奉天殿,讓四個人站在一個角落裏等待。
王狗兒把登記的紙呈給朱棣,朱棣看完之後,笑了笑,“去吧。”
王狗兒把四個手帕放在群臣前的一個矮腳案幾上,又站起身子,對眾大臣說:“各位大人,這四個手帕是兩個宮女和兩個太監的,我們請道長猜一猜手帕的主人的乳名是什麼。”
群臣臉上喜笑顏開,樂嗬嗬地看著袁山人,猜是誰的,難度不大,如果還要說出主人的乳名,凡人做不到,袁山人,你不是真人嗎?你就來猜吧。
白成的汗水像瀑布一樣,奔流而下,瞬間汗水濕透了前心和後背,白城顧不得什麼禮儀,用朝服的袖子擦了一把汗,死死地盯著袁山人。
袁山人像是沒事人一樣,不換不忙,平靜如水,笑眯眯地站在那裏。
朱棣看了看登記名字的紙,又看了看袁山人,“道長,怎麼樣?什麼時候開始?”
“回真武大帝,現在弟子就可以開始。”袁山人揖手道。
“那就開始吧。”朱棣說。
“是!”
袁山人與眾不同,沒有走到案幾前仔細觀看,而是後退幾步,走到大殿的門口,抬頭看了看天,嘴裏默念幾句,又踅回原來的位置附近,用拂塵左邊一擺,右邊一擺,嘴裏默念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