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袁山人笑吟吟地走進來,檢查徒弟們的安排,又詢問了錦衣衛是否缺少東西。忙碌完畢,又與姚廣孝、塞哈智和範海坐下閑談。
“國師,為何甘於清貧,居住在這荒郊野外,以老夫來看,國師一天給人看病占卜,掙的銀子恐怕沒有給一個京城商賈醫治掙的多呀。”姚廣孝笑嗬嗬地說,猶如拉家常,其實在問自己發現的蹊蹺。
“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大人有所不知,貧道一時僥幸,得到皇上的賞識,不敢貪功,如此之地,甚好,甚好呀。”袁山人說。
“國師,好謙虛呀,按照朝廷的禮製,國師應該是一品大員,國師卻堅辭不受,最後隻是落到四品官員,又是為何?”姚廣孝又問。
“大人,朝中人才濟濟,貧道的三腳貓的功夫,實在難登大雅之堂呀,如果大人不辭去祿位的話,現在也是有爵位了。”袁山人說。
“哈哈哈……”姚廣孝笑了笑。
塞哈智問:“國師,你仙術高超,給人看病,為何又要用草藥?豈不是用手一揮就手到病除嗎?”
“大人,實不相瞞呀,貧道體內真氣有限,給皇上看病,使用真氣尚可,如此多的人,每個都使用真氣,恐怕一天下來,貧道早就累的爬不動了。”袁山人一臉真誠地說。
“原來如此呀,修煉真氣需要多久呀?”塞哈智又問。
“貧道從小便開始,每天早上采氣練氣,轉眼間已經有九旬了。”
“九十年了?莫不是國師有百歲高齡了?”塞哈智問。
“差不多了,常年住在終南山,日子過的糊塗呀。”
“國師上山的時候,是不是還是元人的天下?”姚廣孝問。
“對,那個時候蠻子還挺多的,一下山,竟然換了人間。”袁山人說。
姚廣孝發現疑問,終南山不知道政局,幾十年都沒有下山了,怎麼又下山,“國師,你又是因何下山呀?”
“天意呀。”袁山人微微一笑。
“國師,能否告知?”
“當然可以,某日,貧道正在終南山采氣,忽然看見,北方一星隕落,又看到南方一星升起,升起的星明亮無比,看的讓貧道極為舒適,貧道眨了眨眼,那星星也對貧道眨眨眼,貧道掐指一算,是太上老君讓貧道出來輔佐真武大帝,就能完成修仙大業呀。”
“原來如此呀。”
“不瞞大人,貧道修仙多年,還沒有正果,希望借助真武大帝的仙力修成正果。”袁山人說。
“倒也沒有什麼不妥呀。”姚廣孝說。
一直沒有講話的範海說:“國師,卑職背部疼痛,能否給卑職找一點草藥敷一敷?”
“好,走,到前院去。”袁山人說。
四個人到了二進的院子,姚廣孝也懂醫術,也在院子中查找草藥給範海敷用。雖然天色已晚,姚廣孝看來看去,還是覺得有點陌生,院子中的草藥有的是京城附近的,有的是全國各地,心中的疑惑升起。
袁山人還是比較熟悉,很快找到一把草藥,“範大人,這個叫雲南的白藥,外可以治刀傷,內還可以服用,把此藥搗碎了敷在背上,明天一早就能緩解疼痛。”
“多謝國師,多謝國師。”範海感激地說。
姚廣孝一驚,頓時想到許多事情,“國師,道觀怎麼有雲南的草藥?看著像是新鮮的,莫非國師從雲南采摘來的?”
“啊?!”袁山人臉色慌亂起來,“貧道不知道呀,貧道不知道呀。”
“大人。”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來,眾人回頭一看,原來是井鬆買了素酒回來,手裏抱著幾個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