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姚廣孝等離開天地闕,回到靈穀寺。
此行沒有任何收獲,姚廣孝、塞哈智和範海的心情比較沉悶,一路上無言。
三人剛剛進屋,姚廣孝問:“你們二位如何看國師呀?”
塞哈智說:“國師如今身居高位,還能幫人看病,著實不易,也是善人呀。”
“人品沒得說,就是國師的天地術,聽著很是怪異。”範海說。
“如何怪異?”
“世上沒有鬼神,天地術又怎能得逞?又怎能把魂魄從陰曹地府裏拉出來?”範海說。
“也許世上真的有鬼。”塞哈智說。
“老夫也想不明白呀。”姚廣孝說。
“大人,要不要去看看秋兒姐,說不定我們能有所發現?”範海說。
“是呀,大人,你還沒有看望過太子呢。”
“你們疏忽了,秋兒姐現在是太子側妃,能是隨便見的嗎?即使有發現,我們也無法幹涉。”姚廣孝說。
“我明白了。”塞哈智說。
“大人,我們還要查暗探,是不是把百鎮的鬧鬼放一放,皇上的旨意要緊呀。”範海說。
“這個……老夫總覺得兩者有什麼聯係。”姚廣孝說。
“大人,有什麼聯係呀?探子是探子,人數肯定不多,鬧鬼的歹人,應該人數不少,難道是一夥人?我看不像呀。”塞哈智說。
“暗探應該經過嚴苛的訓練,才能勝任,鬧鬼抓走的都是普通老百姓,兩者差別甚大,如果都抓小孩子還有可能,大人,這個……”範海也說。
“如果就是一夥人呢?別總想不可能的,要想想可能的。”姚廣孝說。
塞哈智和範海看到姚廣孝嚴肅的表情,對視一眼,隻好開始苦思。
“應該還少些什麼!”姚廣孝突然說。
“少什麼?!”塞哈智問。
“你們看,”姚廣孝指了指茶葉,“如果把茶葉放在桌子上,在旁邊站一個人,你們能看出兩者的聯係嗎?”
“看不出來,不知道是賣茶葉的還是喝茶的?”塞哈智說。
“哈哈,對。”姚廣孝笑了,“如果在旁邊放一個茶碗呢?”
“那就看出來了,就是喝茶的,如果在旁邊放一個秤,就是賣茶的。”塞哈智舉一反三。
“對,哈哈哈。”姚廣孝爽朗一笑。
“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範海說,“暗探和鬧鬼,我們沒有發現聯係,因為還有一夥勢力我們沒有發現?”
“對。”姚廣孝肯定地說。
“大人,我們要不要搜查京城誰養鴿子,養鴿子可能就是暗探。”塞哈智說。
“恐怕不在京城,即便我們大規模搜查,養鴿人把鴿子放出去,我們也是查無結果,還浪費時間。”姚廣孝說。
“這……”
“對了,我去看看太子殿下,你們先休息吧。”姚廣孝說。
“好,大人。”
“範海,如果見到了了和尚和杜熊,給我留意一下。”姚廣孝說。
“留意什麼?”
“沒事,隨便聊聊。”
東宮,深秋的天氣,樹葉金黃,整個宮殿顯得更加氣勢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