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走屍源源不斷地湧了上來,伏魔洞內空間狹,閃避騰挪極為不便,但好在兩人位於洞口,此處正好是易守難攻的位置,倒是免去了不少的麻煩。
藍忘機麵向洞口,避塵出鞘,每斬出一劍,必有數十位走屍倒地,隻不過這些倒地的走屍還未站起來,便被後麵成群的同伴踩在了腳下,踏成了肉泥。
不得不提的是,這些走屍早已進化成了鋼筋鐵骨,不畏刀劍,比之魏無羨之前驅使的走屍更是強了不少,即便是強如藍忘機,在避塵這等靈器的加持下,也是勝的艱難。
魏無羨背靠著藍忘機而立,陳情橫於唇下,笛聲悠揚中,外麵的走屍逐漸被控製了心神,雙雙互毆了起來,不過走屍數量過於龐大,魏無羨能控製的也不過是一部分,況且吹笛馭屍極耗費心神,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笛聲未停,魏無邊吹奏邊掃視了下四周,臉色漸漸凝重起來,這連綿不絕的走屍已經包圍了整個亂葬崗,而他和藍忘機兩個人靈力有限,若是和這些走屍纏鬥下去,不多時便會體力耗盡,靈力枯竭,到時候真的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為今之計,隻有擒賊先擒王,方為上策。
魏無羨心下計議已定,遂對藍忘機沉聲道:“藍湛,再堅持一會兒。
將避塵交於左手,藍忘機揮手將忘機琴取了出來,以琴弦為弓,以靈力為引,藍家的絕殺秘術弦殺術一經施展,周圍的走屍瞬間便被清理一空。
趁著這片刻的喘息功夫,藍忘機轉身握住了魏無羨的手腕,方才他擊退走屍的時候,魏無羨話音尚未落下,藍忘機便已經明白了他的意圖。
“量力而行,不可逞強。”
魏無羨目光落在藍忘機的手上,那隻手骨節分明,白皙修長,將自己的手腕抓的緊緊的,知他是擔心自己,魏無羨嘴角浮起一抹微笑,拍了拍藍忘機的手背,語氣輕鬆地道:“放心吧,你且看著,我給你來個甕中捉鱉。”
至於這鱉是誰,那自然就是蘇寒了。
魏無羨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雷厲風行,陳情一揮,人已躍到了半空中。
伏魔洞本就不大,蘇寒抱著琴,背靠牆壁,雙手時不時的撥弄一下琴弦,很是輕鬆愜意,此刻見魏無羨舍了藍忘機,直奔自己而來,臉上卻全無驚慌失措之意,反倒是他的門下弟子們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揮舞著長劍將蘇寒緊緊護在了身後。
魏無羨人在半空中,突然厲聲喝道:“藍湛,放幾隻走屍進來。”
藍忘機自是對他信任的很,聞言並不問明原因,隻是將避塵防守的圈子留下了一個缺口,幾隻走屍尋著這個缺口,走進了洞內。
一陣稍顯刺耳的笛聲忽然響起,卻是魏無羨在半空中又將陳情吹響了,那幾隻走屍原本是奔著魏無羨去的,此刻聽著這曲調詭異的笛聲,茫然四顧片刻後,直接衝著秣陵蘇氏的幾個弟子去了。
這些弟子無法,隻得和走屍們戰做一團,魏無羨見這些走屍成功的分散了秣陵弟子們的注意力,隨即趁著眾人混亂間,直奔蘇寒而去。
空間本就所剩無幾,魏無羨幾息之間便到了蘇寒麵前,以笛做劍,魏無羨手執陳情直取蘇寒麵門。
蘇寒動作迅疾,側身一讓,便躲過了這一殺招,與此同時,他雙手在白玉琴上連彈數下,數刀光刃在空中突然乍現,帶著一溜寒光將魏無羨的左右退路盡數封死。
前方的路瞬間被阻,眼見的蘇寒得了這一空隙,連退數步,兩人的距離又被拉遠了,魏無羨別無他法,隻好借力一蹬牆壁,閃過左右兩道寒光,再順勢從乾坤袋裏掏出一張符紙,拍上了離他腦門不過半寸的另一道光刃。
兩人交手不過瞬息之間,已經各自化解了對方一記殺招。
魏無羨撫掌笑道:“厲害厲害,蘇宗主蟄伏數年,琴技精湛不少啊。”
蘇寒亦是笑道:“彼此彼此,隻是魏前輩似乎也沒傳聞中那麼厲害嗎。”。
魏無羨聽他話裏帶著輕視之意,忍不住心內罵道:“老祖當年好歹也是和姑蘇雙壁之一打成平手的人,在不夜大殺四方的時候,你還在家裏活泥巴呢,真是黃口兒,不知高地厚。”
他往日慣常都是遠距離攻擊,如今這般近戰,又是這麼狹的地方,不免縮手縮腳,施展不開,如今倒教個輩看低了去,想來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