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老將軍,主帥營帳豈能容得你們擅闖?我家將軍的營帳裏麵沒有細作,你們要找細作的話就去別處找去吧。”營帳門口,鳳潯生的親隨出聲阻止道。
此刻他們還不知道營帳之中鳳潯生與顏卿霜已經逃了出去,隻是單純地不想鳳潯生如今的傷勢被他們知道的太過於清楚。
顏卿霜帶著鳳潯生回來,鳳潯生重傷的消息自然是遮掩不住的,可是重傷也隻是一個說辭而已,鳳潯生到底傷成了什麼,是否還能清醒著指揮戰事這才是鳳啟鳴一襲人最關心的事情。
“營地裏來了細作,宸親王重傷,保不準那細作就是衝著戰神來的,這種時刻,戰神的營帳自是重中之重,本就該派人好好查看才是,你們卻一個個捂著不給老夫查看,到底是何居心,難道你們與那細作竟是一夥的?”
隋老將軍聲音蒼朗有力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刻意的為難,鳳潯生下意識地握緊了雙拳。
顏卿霜知道鳳潯生是生怕那些親隨被他們為難,可是此刻,若是他們現身那鳳潯生就可能真的走不掉了,所以她必須狠狠心,她就不相信鳳啟鳴他們敢在軍營之中大開殺戒。
鳳潯生的親隨並不是一個兩個,暗殺鳳潯生一人容易,要殺盡那些親隨反倒不容易了。
這般想著,顏卿霜伸手握緊了鳳潯生的手,眼中滿是哀求。
鳳潯生知道她的心思,隻能暗暗歎了口氣,伸手將她的手攥緊。
顏卿霜這才狠狠鬆了口氣,緊緊牽著鳳潯生的手,跟著巡夜的士兵一起到了營地外麵,在將士的幫助之下,顏卿霜趕了一個運糧草的馬車,小心翼翼地扶著鳳潯生上了馬車,這才揚鞭離開了營地。
在顏書疇被左玄放回之後,兩國的戰事其實就已經停下了,顏書疇是帶著左玄的親筆書信回來的,書信上寫的很清楚,西戎願意繼續做一個臣邦,而失去的那兩座城池鳳潯生也已經奪回了,更是打下了西戎一座邊陲重城,這種情況之下,鳳啟自然沒有再繼續征戰的道理了,隻是因為鳳潯生被俘惹得景德帝震怒,這才下令重兵依舊囤積在兩國邊界,想要逼得左玄交還鳳啟戰神。
鳳潯生和顏卿霜是最清楚這一切的,此刻既然西戎已經不足為患,那麼他們要做的就是揭露太後一黨,營救定北侯一族。
顏卿霜一邊驅趕著馬車一邊小心地注意著鳳潯生的傷勢,馬車行出去一個時辰不到鳳潯生便又昏睡了過去,顏卿霜更加不敢耽擱,駕著馬車快速地向著華京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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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京,宮中。
顏書疇被關在一間暗室之中,眼神晦暗,百思不得其解。
他一路輾轉回來,好不容易避開了太後一黨的追殺,進宮麵見了景德帝,將左玄願意繼續臣服的過程說清楚之後,剛想揭發太後與老西戎王一黨有所勾結,可是還未說清楚,就見著太後帶著左芷允到了景德帝的禦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