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裏不免有些忐忑了起來。
那白衣女子這時候又說道:“這支蠟燭應該可以支撐一個晚上,你今晚就在這裏歇息吧。”
這裏究竟是誰的宗門啊!張天涯心裏不禁感覺有些可笑了。何況,他根本就不願意跟兩個死鬼師兄一起呆上一個晚上。
張天涯覺得睡覺不是現在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師傅一家人現在的下落。他便繼續向白衣女子詢問師傅一家人的下落。
那白衣女子忽然就笑了起來,似乎張天涯說了一個極為有趣的笑話給她聽似的。看起來她也不是那麼地討厭笑的,而且笑起來還非常好看。
白衣女子笑道:“老人家,這是我第幾次聽到你這樣稱呼自己了?難道你已經很老了麼?”
張天涯現在可沒有時間跟這個白衣女子浪費時間了,隻好說道:“好啦,既然你不喜歡這個稱呼,我老人……我不說就是了!”
白幔後麵,那女子冰冷的臉上,帶著一絲神往和羨慕的神色,說道:“這還差不多!聽說他們夫妻已經破界而去了。”
“什麼?”張天涯叫了起來,然後呆立當場。
張天涯幾乎被白衣女子的話,震驚得差點變成一座雕像。他心裏一直期待著師傅和師娘可以平安無事,沒想到老天爺居然又跟他開了這麼大的一個玩笑。
當然,張天涯非常懷疑這個白衣女子所說的話,因為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破界?笑話!
張天涯心裏明白得很,翁寬新的實力頂多就處於修者階段的中階頂峰,隻比煉氣高出一個級別而已,屬於比較低級的武修者了。也許正是因為如此,翁寬新交友眾多,才顯得更加必要。
三年前,張天涯離開啟天宗的時候,傅翁寬新曾在碧玉湖上的孤島考驗他的實力。所以,他深知師傅的底細,他的實力其實並沒有多麼高明的。
而破界的話,其人的實力至少要達到聖士的階段,因為聖士的實力據說才能夠強大到足以破碎虛空的地步。隻是如今也未曾聽說過,有哪個高手的實力已經修練到這樣強悍的地步的。
就翁寬新的修者階段,距離聖士那可是還有修士-大修士-宗者-宗師-大宗師-聖士諸多的階段,每個階段還要劃分為上中下三階的!
如今時間才過去三年而已,即使是翁寬新夫婦得到無上的機緣的幫助,也不可能實現一朝破界的。
更加讓張天涯懷疑的是,自人類開創武修界的武修技數萬年以來,據說隻有一個天羅上人實現破界虛空到達更高的靈界天——武修界的天習慣建成之為靈界,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做到了。
那羅天上人的才智之高,乃是公認的一百代人之中,也找不出一個的奇才。至於他張天涯的師傅的才智,修練了幾十年才達到修者階段的人……張天涯嚴重懷疑他能夠破界,還是先學會禦風飛行術再說吧!
何況這一路上張天涯趕路數千裏,根本沒有聽說過這方麵的傳言,這個白衣女子她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這其中必然有鬼。張天涯便追問她,她又是怎麼知道他們二老破界的事情的。
白衣女子依然淡然道:“這個你不必知道。不過老實告訴你,你還是在這裏休息一晚,然後趕緊離開。如果想要留下來尋找什麼線索的話,我看你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這人好厲害,居然一下子就猜中了張天涯的心裏的想法。
張天涯原本確實是要出去追蹤敵人的,現在不由得更是驚訝與這女人究竟是人是鬼,是不是會讀心術來著。可是她究竟有何目的要停留在這裏,難道是來尋找師傅夫妻破界的秘密的?
張天涯的右手再度緊緊握住劍把,偷偷向白布靠過去。他猛然掀開白幔看去,赫然發現裏麵已經空無一人,好像那裏根本就從未有人存在過一樣。
張天涯愕然了,忍不住高聲驚呼起來:“我的媽呀,人呢?怎麼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她真是個女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