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雅星醒來,就發現身上的被子有點奇怪,被子裹著她,裹成了一個圓筒,外麵用一條圍巾係了一個死結,她隻露著一顆腦袋在外麵,像是個被包裹在繈褓中的嬰兒一般,倒是身上很暖和。
她掙紮了半天,也沒能掙開,隻能大叫,“鍾牧銘鍾牧銘你放開我!”
毫無疑問,這廝昨晚一定又和她搶被子來著。因為,她身邊多了一個枕頭,而且,枕頭上還有他掉得一根頭發,被子上也有他身上的氣息。
“鍾——牧————銘,你再不上來,我就要尿床了。”
外麵的走廊上一陣咚咚咚咚地奔跑聲,鍾牧銘拿著炒菜的鏟子進門,卻又突然邪魅地放慢了腳步,俯視著她在床上的嬌態,似笑非笑地道,“我倒是不介意給你收拾被褥!尿吧!”
雅星氣急地頓時麵紅耳赤,卻不甘示弱,“你上來晚了,我已經尿了!”
鍾牧銘忙在床沿坐下,“來,我摸摸,被子是不是濕了”
然後,他大手就從她的腳那邊往上摸
雅星被他嚇得驚聲尖叫,腳心被撓癢,又繃不住地大笑。
她忙翻滾著躲避,眼見著要滾到床沿,卻發現身上的被子已經鬆散開
她愣了一下,疑惑地翻了個身,前一刻對她使壞的男子,兩手突然撐在她身體兩側。
雅星驚得心尖兒微顫,心底有甜蜜的漣漪,柔緩地蕩漾開,遲疑了一下,她還是抬手便環住了他的脖頸,卻隻回應他一下,他便迅速鬆開她,又在她額上啄了一下
“快點洗漱吧,我準備了早餐。”鍾牧銘又忍不住貪戀地幫她攏了攏長發,指尖梳理過柔滑的發絲,心底的衝動幾乎壓抑不住。他忙從床頭櫃上拿了鏟子,逃似地匆匆出去。
雅星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望著門板,悻悻咬著唇,壓不住心底的慌亂。卻也壓不住強烈的失落
洗漱完畢,她看了眼手機,就發現周逸已經發了日程表過來。
今天卻沒有文件批閱,隻有三場會議,還有下午去東京簽約一個合作方案。
她穿好了適合進辦公室的套裝,又準備了三套晚禮服和搭配的鞋子收進行李箱裏,隨即收拾了化妝包和護照都收進手包裏。
見她帶著大包小包下樓來,鍾牧銘忍不住皺了下眉頭,這丫頭說走就走的瀟灑,真是無人能及。
“你看到周逸給你安排的日程了?”
“嗯。”
雅星看了眼桌上的菜,煎蛋竟然做成了心形的,上麵還用胡蘿卜絲在上麵擺成了笑臉。三明治做成了厚厚的五層,唯恐她吃不飽似地,牛奶也滿滿一大杯。
她忙洗了手,拿起三明治就咬了一大口,“哇——好好吃!鍾牧銘,你不去餐廳當大廚,真的好可惜。”
“我就當誇獎了!”鍾牧銘拿起三明治嚐了一口,見她吃得歡喜笑彎了鳳眸,他也莫名覺得這極是普通的東西美味起來。
雅星忽然想起自己剛才的疑問,忙道,“對了,今天周逸沒說要我簽幾份文件呐!”
“我早起了兩個小時,都幫你簽好了。你隻需要簽寫一份授權書即可。”鍾牧銘見她訝然看自己,忙道,“我沒有要越權的意思,隻是怕你又熬通宵。後天你就要去橫店,身體不能累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