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非不再看她,轉身回到家裏。
晚上,喬知非等著閆斯寒回家吃飯,沒有等來閆斯寒,卻把雷髯等回來了。
喬知非起身,主動打招呼:“外公。”
雷髯笑嗬嗬的看著她:“你跟我不用這麼客氣。”
喬知非吐了吐舌頭:“外公是長輩嘛,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哎,斯寒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雷髯低低的歎了一聲氣。
喬知非看著雷髯慈祥的麵孔,昧著良心的說道:“閆斯寒也是很好的,他麵冷心熱。”
“你真這樣想的啊?”雷髯來了幾分興趣:“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別看他平常冷冷的樣子,他其實可好了。”
喬知非滿臉黑線,但是嘴上還是不留餘地的誇道:“嗯,我也發現了,這個世界上還真難找出像閆斯寒這麼好的男人。”
雷髯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直線:“我之前還一直擔心你們兩的婚姻問題,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他走到喬知非對麵坐下,四處看了一眼,壓低聲音問道:“丫頭,你老實告訴我,斯寒是不是不行?”
雖然這個問題問外孫媳婦有點尷尬,但是問閆斯寒又問不出個什麼,他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
喬知非腦海裏莫名的想到那天晚上閆斯寒明明就是有反應,她臉頰微紅,低著頭,好半天才回答道:“外公,你別聽他朋友胡說,沒有的事。”
“你的意思就是斯寒那方麵沒問題?”雷髯對這個事情特別在意,不聽到喬知非說出閆斯寒行這句話,他怎麼都不放心。
喬知非隻覺得身體的血液像是逆流一般,連耳根都開始發燙,她支支吾吾的說道:“沒……沒問題。”
雷髯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喬知非被他的笑聲震的抽了抽嘴角。
“我之前一直擔心斯寒有問題,這幾天我還特意去找了我一個老朋友,幫斯寒配了幾副中藥呢。”雷髯起身,把剛才帶回來的中藥丟到垃圾桶,才又坐了回去:“那你跟斯寒有沒有商量什麼時候要孩子?”
喬知非被口水嗆的猛咳了幾聲,這是什麼跳躍思維?!!!
閆斯寒,你到底幹嘛去了!
怎麼還不回來啊,她快要撐不下去了。
“我知道,我這樣的身份問你這個事,你可能有點不能適應。”雷髯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有些混濁的眸裏流出些許哀傷:“斯寒的媽媽去世得早,我老婆現在行動不便,也沒辦法來S市,這些事隻能由我來操心。”
喬知非的心裏突然升起一種悲涼的感覺,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騙雷髯,她做不到。
可說實話,雷髯要知道自己的外孫是同性戀,她怕雷髯承受不了這個打擊。
一時間,客廳裏安靜了下來。
雷髯慈愛的看著她:“是我太著急了,主要斯寒眼看著就要30歲了,我才會這麼著急,你不要因為我的話有什麼負擔,你跟斯寒好好的培養感情,孩子的事以後再說。”
這可是能入自己外孫眼的女人,別因為他幾句話給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