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秦霄泰然道:“劍仙尊許久未見,你難道也想來分一杯羹?”
劍仙尊斜斜看他,麵色猙獰:“有何不可呢?”
於川仙尊笑了笑,道:“劍仙尊此番若是相助,倒是免去了我們這許多不必要的麻煩,秦霄,今日你的命,怕是保不住了。”
羽王也奚落道:“不過,有這樣一位美佳人相伴,黃泉路上倒也不顯孤單,可真是便宜你了。”
於川仙尊手中凝了真氣,上前憑空化出了一道冰劍,朝著秦霄的麵門刺去,劍仙尊好整以暇在一旁看戲,卻不出手。
秦霄推開柳雲,震了震身體,頓時腳下灰塵揚起,竟然有兩米高來,那冰劍朝著灰塵中戳刺,卻沒了下文。
眾人既沒聽到劍入體的聲音,更沒有落地的清脆碎裂聲。
羽王凝目追隨那根冰劍,像是要看穿那片灰塵籠罩,可漸漸那灰塵卻越來越重,越來越大,逐漸便將他們籠了進去。
於川飛身後退,對羽王和劍仙尊道:“秦霄知道不能與我們硬來,便想借此障眼法脫身?嗬,真是可惜今日你不巧遇到的是本仙尊啊。”
他話音剛落,將右手揚起,一個淩風帶著劇烈的破壞力推距到那片塵埃中。
那堆渾濁四下亂竄了幾分,沒多久又重聚在一起,像是一片水域,無法破壞更沒法分割。
於川仙尊皺了皺眉頭,他們不能貿然進去,怕會中了招,可在外麵確實無法摸透這是什麼陣法。
朦朧越大,柳雲便也消失不見,被那股塵土吞噬。
秦霄的這番做法,既像是逃避,又似乎有別的暗算,於川眾人並不低估他的實力,隻防備且冷峻的瞧著當前情景。
可就在這時候,那些塵埃以劇烈的速度滾動起來,那隻冰劍分解成了千萬根小繡花針,徑直朝著麵前那些人的麵龐飛去。
羽王自大驚,炫身要逃,可那狠意帶著勢如破竹的迅速,羽王幾乎躲閃不及,左眼和身體多處中了針刺。
他啊的一聲叫出聲來,跪在了地上。
那些灰塵散去,麵前的秦霄清晰站在他們麵前,卻沒有看到柳雲,眾人這才明白過來,他是為了保護柳雲。
他使著便是為了趁人不被將於川仙尊手中的內力化成冰針,他如此做法一是能夠吸取冰劍內力,和於川短暫抗衡一會,卻不暴露自己真正的實力。
二是為了震懾他們。
於川仙尊和劍仙尊臉色微微警惕,他們用內力隔開冰針,微微用力便將密集的攻擊化掉。
於川仙尊冷冷一笑道:“怎麼?不願意正麵應戰?你想逃嗎?在兩位仙尊的眼皮底下,你倒是沒這個能力的。”
柳雲如今被秦霄用方才的障眼法隱身,已經失去了行跡。
於川仙尊看向羽王,他此時將自己一隻眼睛裏的針拔掉,一邊跪在地上渾身發抖起來。
到底還是沒用了一些,於川仙尊冷冷想到。
和秦霄比較起來,羽王果然是個弱者,且是個行事囂張,沒有分寸的弱者。
羽王知道自己的眼睛大致是保不住了,揪住於川仙尊的袍子下擺,求助道:“師,師傅,求你幫我……”
於川仙尊隱約有了些怒火,抽出自己的衣袍,冷冷回答他道:“你若是多些修為,便不會今日任他人欺辱,折為師的臉麵。”
他又道:“還不起來!讓旁人看了笑話!”
羽王從地上勉強站起身來,身上有些地方帶了傷,寒意正從骨子裏鑽進來,他用內力強製壓下這股難受,站在於川仙尊的身後,緘默不語。
柳雲不知道秦霄用了什麼辦法,將自己隱身藏匿在了他們麵前,她分明還在原地未動作,可低頭卻不見自己的下身情景,隻能看見他們。
秦霄在塵中對她低聲說過:“這障眼法不能維持多久,你要早寫離開,去求助你的父親柳城主,讓他做好防備保衛柳城星。”
柳雲卻不想離開,如果她走了,秦霄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方才那句話便是他最後的遺言。
她不願意拋下他,隻靜靜站在暗處,觀察他們。
劍仙尊微微搖頭,帶著不屑道:“死到臨頭花招還這麼多,你也真是厲害,秦霄,今日你必死,柳錚的柳城星我們也必定拿下,還不束手就擒,若是跪拜我們投降,我們且能饒你不死,隻會廢去你的周身修為罷了,說不定還會將那柳雲捉來,給你配個婚。”
劍仙尊的這番話太過難聽,若是真的廢去秦霄的修為,那比讓一個人死還難受,這樣活著又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