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之深,情之切!
切切如水,涓涓細流!
流淌不息,隻因往昔情濃!
濃月撒輝……
輝煌的月光照耀著獸石山,沐浴著天狼穀,在黒幽幽的洞口外纏綿……
綿綿情絲無了結,淡淡悲戚因情悚!
悚然而望,郎笑已經陷入曾經情懷無法自拔……
拔出頭來的老盜跟王超,望著天上的明月,再回眸幽深的洞穴,相互探窺,雙雙無奈。
“奈何?”王超看著老盜的神色,笑問。
“問題是那小子太鬼啦!”老盜感歎,“能讓俺啥都說不出來,隻能放下身段,去給人家治病的,他是第一個!恐怕也是俺有生之年的最後一個!俺服!口服心服!無話可說!”
說什麼?
無須解釋,老盜無話可說——你有三不治,人家什麼都沒說,你就乖乖給人家治了!
——必須得治!
——那是智慧!
慧明聰達之人,不在年高,得看他的行為處事!
事事所為,所見,那孩子,狼孩,郎笑,已然比他倆兩個老江湖都處亂不驚,且占盡上風!
風吹來,月玲瓏,人憔悴……
“子時過了!”王超看著頭頂的滿月感歎。
“嗯!新的一天又開始了!”老盜附和道。
“好日子來了!”王超使勁拍打著光頭,感懷頗深的嘟囔。
“嗯!嗯?”老盜突然抬起頭,看著他,咬著嘴唇喃喃,“七月十五!好……好日子?”
“那是!”王超苦苦一笑,“鬼節嘛!”
鬼節,七月十五,子時。
月滿,偏西。
西風烈。
烈風襲來,枯樹搖枝。
枝蕩鴉飛,空穀幽冥。
冥冥中,不遠處,十幾匹灰毛惡狼在皓白的雪地和黑石之間的洞口前逡巡……
狼眼閃爍著森光死死的盯視著老盜和王超,鼻孔裏噴射著濃濃的熱浪,獠牙參差,敵意盎然。
然後……
老盜就笑了,很木訥,更多的是恐懼,盯著群狼,眼睛裏閃爍著烏雲一般的暗淡,幽幽道:“天要變!”
“變的恐怕不僅僅是天!”王超舉目從西方緩緩襲來的烏雲,再回眸被群狼環衛的洞口,感歎。
“天變不可怕。”老盜若有所思,把目光從群狼身上收回,直勾勾的盯著王超,“可怕的是人!”
“人就在那裏麵!”王超點了點頭,“卻從未現身!”
“身體力行是正常人的舉動!”老盜感歎。
“動不了了?”王超疑問。
“有可能!”老盜緩緩道,“那樣最好,否則……”
“你我兩個老東西很可能就回不去了!”王超木然的看著洞口,“若真那樣,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你啥意思?”老盜瞪著他問。
“意思就是怪你!”王超回瞪著老盜,“你若不偷小刀,何來此事啊?”
“你若不死命追俺,又那哪兒來的這事?”老盜怒目而視。
“你……”
“我來了!”
隨著一聲淒涼的沉聲低呼,郎笑緩步走出了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