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來,她正在刷牙,給男人從背後抱住。
他其實一貫有這些小毛病,以前在LI市的時候,那一個月也是,她隻要在家,他總喜歡摟摟抱抱,雖然不說話,眼神裏透著依戀。
那個時候,她以為自己魅力無邊,小狼狗愛上了自己。現在她好像有些明白,他可能就是喜歡這樣,也許有那種什麼肌膚饑渴症的毛病。
當然,這也是她胡思亂想,心理上清明無比,可真被他這麼抱著,她還是有些目眩神迷。
不得不說,長得好看就是占盡了優勢。
此時,霍南丞看著鏡子裏她的臉,目光沉迷。
她卻低下頭,覺得他的戲演的真好。
倆個人攜手出現在餐廳,芹嫂終於鬆了一口氣。
倆個人一直鬧別扭,別人不知道芹嫂是知道的,加上昨晚的事,她不可能一點動靜不知道。
現在看到倆個人手拉手,眼神之間又柔情蜜意,心說終於和好了。
吃完早飯,鍾亮來接的他們。
他對鍾亮說:“先把夏律師送去。”
下車的時候,夏微瀾遇到了杜莉,她倒是沒說難聽的話,眼神一直追逐著遠去的賓利。
夏微瀾不喜歡她的眼神,野心昭然若揭。
“杜律師看什麼呢?”
杜莉掀掀嘴角,眼神裏有嫉妒也有輕視,“夏律師,傍上大款了。”
夏微瀾哼了一聲,“你也不錯呀,傍著大叔呢。”
“你……”
夏微瀾快步把她甩在了後麵,像杜莉這種人,她沒時間跟她磨牙。
甜甜那丫頭愛心泛濫,又回到來一個案子的資料。
夏微瀾看了後,臉色白的嚇人。
“夏律師,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夏微瀾情緒有些激動,她厲聲質問甜甜,“為什麼,都這麼多年了,社會在進步,這個慈善法律援助一開始,就有這麼多愚昧落後的案子?”
甜甜都嚇傻了,“夏律師?”
夏微瀾摁住額頭,“對不起,我失態了,這個案子,我接了,但我要幫的是被告。”
甜甜瞪大了眼睛,她沒想著夏微瀾會接,她隻是拿過來給她看看。
有了上次的教訓,她也不敢對這些案子發表意思議論。
可上次那個明顯很好打,而且有社會關注度,她看了一眼就推了。
眼前這個,卻是個很難的案子,說不好就是個輸。
甜甜看不透夏微瀾,一點都看不透。
甜甜出去後,夏微瀾再次拿起了資料。
這是一起遺棄官司。被告是被父母遺棄了的女兒,養父母給了她第二次生命,現在她發展的很好,卻又給生父母不斷索取,甚至要求養老送終。
女兒不勝其煩,斷絕跟他們的來往,結果生母竟然跑到救援中心去要告女兒。
夏微瀾覺得,他們就是貪得無厭的豺狼,不需要的時候把女兒給扔了繼續生兒子,等自己的兒子不成器,又跟吸血鬼一樣去吸取被拋棄的女兒的血。
她呢,她是不是也一樣?因為他們嫌棄她是女兒,所以才扔了?
夏微瀾知道自己太感情用事失去了理智,可對待這種事,她沒法冷靜。
摁著隱隱作痛的額頭,她去看手機,霍南丞發來一條微信,“中午陪我吃飯。”
是命令而不是征求意見,他的紅顏知己走了,她這個備胎就上線了。
起身去洗手間,走到會談室的時候跟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擦身而過。
夏微瀾微微一愣,回頭看著她。
杜莉從辦公室走過來,帶著婦人進去。
夏微瀾眯起眼睛,她沒看錯,這婦人就是她——王秀英,杜強的老婆,她曾經的養母。
在杜莉接下這起官司的時候她就做了心理準備,可是真見到了人,她不能說不受刺激。
從回到了申城,她就知道自己那些往事無法安寧,卻沒有想到跟那些人見麵這麼快。
杜強,王秀英,他們倆個人渣竟然還都活著,活的那麼好。
不過,現在他們在狗咬狗,要是她……
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現在是夏微瀾,不是杜蘭蘭。
她用不著把自己光鮮美好的人生,攪合在他們的那團牛糞裏。
說到底,她對他們,除了恨還有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害怕。
王秀英在沙發上坐下,看著打扮精致的杜莉,“是杜律師吧,瞧瞧,您這又美又有能耐,這辦公室真大,你們這裏真好,剛才那個也是律師,你們都漂亮。”
這女人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說話很不著調。
杜莉心裏冷笑,麵上卻帶著三分親熱,“王女士,我就是您這個案子的代理律師。您剛才看到那個也是律師,不過她沒接您的案子。”
“她砸不接?”
杜莉笑笑,“我也不清楚,可能是……”
王秀英雖然沒見過大世麵,可也是在市場上混了半輩子的潑婦,她嘖嘖兩聲,“是嫌棄沒錢吧,看那樣兒,就是個勾搭人的小妖精。還是杜律師你好,給窮人說話。”
臭了夏微瀾,杜莉的心情好了一點,她打開筆記本,“那我們開始吧。”
霍南丞中午果然讓鍾亮來接她,帶她去的地方竟然是白水街那家蟹粉小籠包店。
本來不怎麼好的心情,就更複雜了。
霍南丞給她夾菜,“怎麼?不喜歡這裏的菜?”
“沒有,我喜歡這豆花活魚。你呢,又是怎麼找到這裏的?說實話,這不太像是霍先生的風格。”
“我什麼風格?”
他看著她鼻尖上辣出來的汗,想要去舔一舔。
這麼想著,他還真幹了。
夏微瀾嚇得不輕,身體往後差點從椅子上張過去,還是他給拉住了。
把人拉過來抱在腿上,他終於如願以償的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