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瑉被兒媳婦奪了手機,臉色很難看,他氣的拿手指著夏微瀾,“你放肆,把手機給我。”
保鏢擋住了他,大有他再上前就要動手的節奏。
霍斯瑉氣的臉色鐵青,邱玲在一邊煽風點火,“夏微瀾,你要反了嗎?你欺負我就罷了,斯瑉可是你的公爹!”
夏微瀾就當狗叫,她凝神聽著手機那邊的動靜。
過了好一會兒,電話終於通了,她按的是免提,就聽到霍思危的喊叫:“爸爸,救我。”
夏微瀾看著手機眨了眨眼睛,懵了。
邱玲一聽兒子喊救命,立刻瘋了一樣的衝上來,把手機搶了過去。
“思危,思危,你在哪裏?發生了什麼事兒?”
那邊,傳來了滴滴的盲音,再也沒有霍思危的回應。
邱玲嚇得哭起來,“斯瑉,怎麼辦?思危出事了。”
霍斯瑉搶過手機,又撥打回去,手機已經關機。
他冷著臉看夏微瀾,“這是怎麼回事?”
夏微瀾反問:“我不是該問你嗎?我隻要我兒子,你兒子跟我沒關係。”
邱玲連哭帶鬧,“一定是你,夏微瀾,你把我兒子怎麼樣了?你說呀。”
夏微瀾冷笑,“我要是知道你兒子在哪裏,會跟你們浪費時間嗎?”
說這話的時候,她心裏也感覺不好,難道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霍思危綁了一瓶,然後給人把他們倆個一窩端了?
想到這個可能,她的心絞在一起,可恨的是霍斯瑉夫婦還在推諉責任,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正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連邱玲也不哭了,都看著她。
這個敏感的時候,也許任何電話都會成為重要的信息。
夏微瀾一看是老Q的,頓時心提起來,“喂,老Q,你那裏有什麼發現嗎?”
“夏律師,孩子找到了。”
“找到了,在哪裏?”夏微瀾狂喜,忽略了老Q話裏的古怪。
“在金莊,你過來一下。”
“什麼?”夏微瀾瞪大了眼睛,孩子被帶到了那種地方。
“那綁架孩子的人呢,也在嗎?”
“嗯,就是那個霍思危,你快點來。”
夏微瀾這才意識到古怪,她掛了電話就要走。
邱玲和霍斯瑉立刻跟上來,邱玲抓住了她的衣服,“你把我兒子怎麼了?”
夏微瀾一把就搡開她,“我還沒問你兒子把我兒子怎麼了,懷疑就一起去看看吧。邱玲,要是我的一瓶有什麼閃失,我不會讓你好過。”
說完,她小跑著出去,上了車。
霍斯瑉到底還比邱玲有幾分理智,拉著她也上了車。
兩輛車前後到了金莊,門口有個穿灰色保安服的人等著。
“是夏律師嗎,您跟我來。”
保安把人帶到了樓上的休息室裏,一開門,老Q抱著孩子,正坐在沙發上,旁邊站著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正是左驍。
夏微瀾誰也顧不上,她衝過去抱住孩子,“一瓶。”
一看到一瓶的臉,她瞪大了眼睛,一把捂住嘴巴才沒哭出來。
一瓶的額頭纏著紗布,小臉兒紅腫印著巴掌印兒,露出的脖子有一道紫色淤痕,夏微瀾拉起他的衣袖,也看到了小孩嫩嫩的手臂上全在淤青。
她的全身都不可抑製的發抖,美麗的眼睛裏怒火滔天,“是誰,誰幹的。”
老Q指指桌子底下的被綁著手腳的人,“是他。”
夏微瀾這才注意到桌子下有個少年,他被綁著手腳嘴巴上貼著膠帶,在看到霍斯瑉和邱玲的時候嗚嗚叫起來。
邱玲這才看到了兒子,她想要上前去救人,卻給左驍的手下擋住。
邱玲瘋了一樣的嚷起來,“你們幹什麼,這是私設公堂嗎?我要報警,放了我的兒子。”
霍斯瑉拉了邱玲一把,然後對左驍說:“左驍,這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綁了我的兒子?”
沒等左驍說話,夏微瀾鬆開一瓶,衝過去扯了霍思危的頭發。
邱玲更瘋了,但因為有人擋著,她也沒辦法。
夏微瀾撕了霍思危嘴巴上的膠帶,捏著他的下巴問:“是你打的一瓶?”
霍思危嘴巴得以自由,還看到父母都看到了,他不由得橫起來,“我打他怎麼了?一個小野種,憑什麼占著霍家繼承人的名頭?還有你,一個賤女人,被老二睡完了給老大睡,憑什麼在我們盛世裏指手畫腳。老子今天就是弄死那個小崽子,你能把我怎麼樣?”
“啪!”
“思危。”
夏微瀾的巴掌和霍斯瑉的喊聲一起落下,跟著夏微瀾一腳踢到他的肚子上。
霍思危疼得渾身縮在一起,嗷嗷叫著。
邱玲瘋一般的往前撲,“夏微瀾,你這個賤人,你敢打我兒子,他還是個孩子呀。”
夏微瀾放開了霍思危,用盡了全力給了邱玲一個巴掌。
邱玲的臉給她煽偏到一邊,嚇得哭都忘了。
夏微瀾還不解恨,扯著邱玲的頭發就往牆上撞,“我兒子也是個孩子,看看你兒子是怎麼對他的?看來一切都是你這當媽的教的,既然你心疼他,那就替他承受吧。”
此時的夏微瀾完全沒有平日端莊大氣的精英模樣,她就像一頭發瘋的母狼,咬著傷害兒子的敵人的咽喉,想要一口口把他們給咬死。
潑婦算什麼,誰敢傷害一瓶,她殺人都敢!
看到邱玲被打,霍斯瑉要上前,卻給左驍親自攔住了。
霍斯瑉額頭青筋亂蹦,“左驍,我是你的長輩!”
左驍一點都不退讓,“南丞就這點血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