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瀾發現自己有些變態,竟然很喜歡這種左手右手你選呀選呀的遊戲。特別是看著他們撕掉父慈子孝一家三口的溫情麵紗,相互撕咬的猙獰樣子,更覺得大快人心。
於是,她決定再給霍斯瑉添上一把柴草。
諾亞學校,是歐洲一所私立學校,借鑒了西點軍校的管理方式,入學最短的時間期限是五年。在這五年了,學生吃住全在學校,需要靠自己的勞動來賺取食物和生活用品。學生在校期間,不的使用通訊工具,不得聯係家人更不許跟家人見麵,專製二代們的各種不服。還有一點,進去要跟校方簽合約,要是不受管教,校方可以動用一定的體罰措施。”
邱玲大驚,“這是什麼學校,這不是監獄嗎?你要把我兒子送到監獄去?我不準!”
夏微瀾冷哼,“你看誰家需要倒貼錢進監獄的,諾亞學費不貲,且不是誰都能進去的。說不定進去的是個廢物,出來就是個棟梁。”
就算夏微瀾把那學校說出一朵花兒,邱玲也不可能讓霍思危去。
自己兒子嬌生慣養,離開媽媽不說,要賺錢養活自己還要被體罰,那可不是監獄嗎?
霍思危也害怕了,他哭著哀求,“媽,媽,你跟爸爸說,我不去那裏,我不要坐牢。”
邱玲拽著霍斯瑉的衣服,“斯瑉,你聽到了嗎?不要讓思危去,不要。”
霍斯瑉卻看著夏微瀾,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他在權衡,也在思慮,在煎熬。
這女人到底有多狠,從自己那兒子身上就看出來了。特別現在她勢力那麼大,還有霍居安護著她,自己是在不能跟她鬥。
權衡之間,他已經在自己和霍思危之間做出了選擇。
陰陰的嗬斥了邱玲,他對夏微瀾像牙疼似得嘶了一聲,“你說的也對,思危都不管還不知道以後成什麼樣子,就把他送到諾亞去吧。”
邱玲白眼兒一翻,暈了過去……
霍家人都走了,辦公室裏才清靜。
夏微瀾收拾完霍家這三口,跟扒皮抽筋一樣,渾身軟綿綿的。
可她還不能鬆懈,她到現在為止,還沒抱過一瓶。
一瓶剛才已經給人抱到隔壁去,這般發生的混亂他沒看到。
現在,左驍去把人給抱回來。
夏微瀾緊緊的抱住了兒子,輕輕親著他受傷的小臉兒,“一瓶,對不起,媽媽沒等保護好你。”
一瓶受了這麼大的傷害,精神上卻沒多大的問題,他伸出小手捧住了夏微瀾的臉,柔嫩的小在她濕漉漉的眼睛上親了一下。
感覺到兒子的溫熱小嘴兒,夏微瀾差點控製不住自己。
她的兒子,她的寶貝一瓶。
等她緩了一下,老Q才講起發現一瓶的經過。
原來,他沿著監控找人,卻接到了左驍的通知,他把人給接到了金莊。
夏微瀾對左驍表示了由衷的感謝,“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你其實不用謝我,孩子不是我發現的,你該感謝的是Eason。”
“Eason?”夏微瀾一聽到這個名字,本能的覺得頭皮發緊。
本以為,這是一場跟背後那些神秘力量無關的變故,看來她還是太天真。
左驍的臉上盡是諷刺,“是呀,是Eason,夏律師對這個名字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嗎?”
要不是他救了一瓶,夏微瀾現在鐵定白眼兒都不給他一個。
還能再直白點嗎?他就差告訴她他跟Eason已經盯上了她。
夏微瀾壓著脾氣,柔聲細語的對左驍說:“Eason是你們金莊的人,他的工作性質不是晝伏夜出嗎?怎麼能發現我兒子呢?”
這是明顯的質問,她在懷疑Eason在這件事裏推波助瀾,然後拿著恩人的款兒來要挾她。
顯然的,左驍也看透了她的想法。
他冷笑,“你這個人還真是變臉快,剛把你兒子給救回來,你就覺得人家要挾恩以報嗎?”
夏微瀾也沒心情敷衍,“難道不是嗎?”
說別人,夏微瀾覺得自己可能小人之心,但作為帶著深深目的性的Eason,那不是可能,那是一定。
說不定,Eason一直讓人盯著自己,發現一瓶給霍思危綁架後他觀望了一會兒才出手,眼睜睜看著一瓶受虐,這樣救回來的孩子才會讓夏微瀾更覺得揪心。
雖然這樣想太可惡,還有點不識好歹的意思,但夏微瀾擋不住自己思維的扭曲。
果然,左驍生了氣,“不識好歹。”
夏微瀾二話不說,抱起一瓶就走。
老Q追她不是,留下也不是,傻兮兮的跟左驍說:“她就這脾氣,您別見怪。”
左驍的眼神一下就凶起來,“我認識她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那個牆角畫圈圈呢,她什麼脾氣,我知道。”
老Q一頭黑線,心說你怎麼不說你認識她的時候我還穿開襠褲呢。
等人都走了,左驍才打開了旁邊衣櫃的門,裏麵竟然還有扇小門。
他彎腰鑽進去,在昏暗的光線裏看著正在抽煙的男人。
煙霧繚繞著他,看起來有點仙人之姿。
左驍敲敲桌子,“你都聽到了?”
男人沒有回答,隻是仰頭吐出幾個連續的煙圈兒。
左驍忽然低低的笑出聲兒,“你沒看到她剛才那威風,把邱玲扇的臉都要爛了,還把霍斯瑉逼得要吐血。真是身份不一樣了,這本事也不一樣了。”
昏暗中,男人並沒有回答,即便沒戴麵具,臉也隱藏在昏暗中,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