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想起昨晚他在自家床上的放肆,那樣的狂熱,似乎是要把自己揉到他的骨子裏。
可是一結束,男人就穿戴整齊,冷冰冰的告誡她要吃藥。
她從雲端掉落在塵埃裏,上一秒幸福的要開花,下一秒卻想要拔刀自殺。
可是,她舍不得,他是她的男神,能被男神寵幸,哪怕隻是身體上的,她也舍不得。
現在,她的心就像放在熱油裏煎炸,看著霍居安給夏微瀾又是夾菜又是剝蝦,那眉眼間的寵溺擋都擋不住。
夏微瀾看到甜甜一直在看她——準確的說是她手裏的蝦子。
她有些不好意思,把剝好的蝦夾給她,“我知道你愛吃這個,給你。”
甜甜給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拒絕,“不用,這是霍——安哥給你剝的,我自己來。”
“你吃,我現在不太愛吃這東西。”
霍居安白皙如玉的臉色變了變,然後抬眸對甜甜說:“給你你就吃,矯情什麼。”
夏微瀾聽了這話不由得去看他,她以為他是生氣她把他剝好的蝦給別人吃。
夾了一塊滑嫩的炒蛋放在他碗裏,夏微瀾笑著說:“別對甜甜那麼凶。”
霍居安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甜甜低頭扒飯,每一口都塞在了喉頭,上不去下不來。
吃完飯,甜甜主動幫芹嫂收拾碗筷,夏微瀾去給一瓶收拾玩具,而霍居安則自己在客廳裏。
他看到甜甜洗完碗走了出來,眉頭一皺,就把人給拉到了陽台那邊。
夏微瀾家的陽台很大,放著幾棵高大的花木,剛好擋住了他們的身影。
霍居安一把掐在甜甜脖子上,“唐甜甜,你找死嗎?”
雖然疼,但不至於到了說不出話的地步,甜甜下意識的想要掰開他的手,“不是我,是她非要我來的。”
“讓你來你就來?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我昨晚跟你說的話,你都忘了嗎?”
看著他咬牙切齒的陰狠模樣,甜甜忽然覺得他大概永遠都不會對夏微瀾這樣。
她很傷心,閉上了眼睛,眼淚順著潔白的小臉兒流下來。
霍居安眼神暗了暗,真是糟糕,每次看到她這幅哭唧唧的小模樣,他就有些控製不了自己。
心裏的魔鬼在壯大,他明知道這個女孩留不得,可為了那不能遏製的欲望,他鬆開了手。
“好自為之。”說著,他先從花木後麵出來,狀似無事的回到了客廳裏。
甜甜站了一會兒,把眼淚擦幹才出去。
夏微瀾一直在一瓶房間裏沒出去,外麵發生了什麼根本不知道。
他們在這裏呆了一會兒,甜甜提出要離開。
夏微瀾對霍居安說:“安哥,要不你送送甜甜吧,她一個女孩子晚上不安全。”
甜甜忙拒絕,“不用,我約了車,很方便的,也沒什麼不安全。”
霍居安一猶豫,還是站起來。
他今晚本來想跟夏微瀾和好,可被甜甜這麼一騷擾,他也沒了心情。
既然不能談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還不如回去。
甜甜怎麼都沒想到他會跟自己一起下來,等坐到他車裏,她還覺得跟做夢一樣。
霍居安一言不發,可路卻不是往自己家走的。
她不由得低低叫了一聲,“安哥。”
霍居安把車子拐上一條小道兒,然後停下來。
他關了車裏的燈,外麵又沒燈,黑漆漆的一片。
甜甜有些怕,她纖細的手指握緊了膝蓋上的包。
霍居安找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點燃了,那猩紅的光點竟然映出了他薄唇的輪廓。
甜甜看到邪魅勾起的形狀,心裏砰砰亂跳,有些怕也有些興奮,更多的是一種類似報複的快感。
夏微瀾,你看看你的男人,寵著你愛著你,可一轉眼,還是跟我在一起偷歡。
“去後麵。”男人的聲音很低,有一種粘稠的暗啞。
甜甜乖乖的去了後麵,不過霍居安並沒有動。
直到他把一根煙抽完,車門噠的一聲打開,他也到了後麵。
淡淡的煙草味圍攏過來,她又聽到了那暗啞的聲音,“上來。”
夏微瀾把一瓶哄睡了,準備去洗澡,卻給芹嫂叫住。
她用手捂住了打嗬欠的嘴巴,“芹嫂,什麼事?”
芹嫂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夏微瀾皺眉,“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小夏,也許是我多心了,但我看到了,不能不告訴你。”
夏微瀾看她慎重的樣子,就點點頭,“嗯。”
“是這樣的,剛才你在一瓶房間裏,我看到霍大少和那個甜甜在陽台那邊,大少先出來,過了一會兒甜甜才出來,眼睛還有些發紅,好像哭了。”
“哭了?”
夏微瀾並沒有覺得芹嫂多管閑事,她自己其實也覺得有點奇怪。
甜甜這次回來脾氣變了好多,她可以理解為是年齡大了受了生活的洗禮變得成熟,可她不理解她對霍居安的生疏。
以前,甜甜可是拿霍居安當男神的,現在卻生疏的過分,好像——故意撇清。
當然,夏微瀾也不會因為這個懷疑他們之間有什麼,她隻是覺得甜甜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她想了一下,確實覺得甜甜眼睛有點紅,可能真有事。
明天去問問吧,要是她有什麼不能解決的,她可以幫一把。
想到這裏,她拍拍芹嫂的肩膀,“好,我知道了。你也累了一天,去休息吧。”
“小夏,我知道你人好,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呀。”
夏微瀾覺得芹嫂是誤會了,她又解釋不清楚,隻好點點頭,“嗯,我知道。”
回到房間,她坐在床上半天都沒去洗澡,拿著手機給霍居安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