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霍南丞,我頭疼(3 / 3)

他捧著她的臉,虔誠的像個信徒,“瀾瀾,瀾瀾。”

夏微瀾一動不動,任由淚水爬滿了臉龐……

第二天早上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衣服穿得嚴嚴實實,就是頭痛欲裂。

大概,又喝多了,甚至喝的有點斷片兒。

翻身起床,她去浴室洗了個澡讓自己清醒一下。

鏡子裏的女人皮膚蒼白,嘴唇卻腫著,鮮紅欲滴。

她不僅把手放在一處小小的破口上,腦子裏浮現了那個捧著她臉親吻的樣子。

後來——發生了什麼?

她想不起來了,不過肯定是沒做壞事,因為她身上都沒什麼痕跡。

鬆了一口氣,她跟霍南丞現在的關係有些亂,要是再發生了肌膚之親,那就更說不清了。

她在臥室裏蘑菇了好長時間,最後一瓶來拍門她才出去,好在沒有遇到霍南丞,原來他一大早就去墓地了。

夏微瀾吃完早飯後也趕了過去,老遠就看到了高大的男人穿著一件黑色長款羽絨服,在看著工人幹活。

他轉過身來,墨鏡反射著太陽的光芒,越發顯得臉色白皙如玉。隻是嘴唇不太好,有點腫,唇角也破了個口子。

夏微瀾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嘴角,倆個人的位置還挺對稱,好奇是怎麼弄的。

等她走近了,他才伸出手,“你先去祭拜,然後好讓他們開工。”

夏微瀾點點頭,裹緊了身上的黑色羽絨服。

這衣服是出門的時候徐琳給的,說山上冷讓她多穿點,沒想到跟霍南丞的是情侶款。

遷墳這事兒很多講究,霍南丞找的這幫人都是專門幹這個的,很多事做的虔誠又莊重,讓她沒忍住鼻子間的酸意。

雖然冬天的凍土不好挖,但這幫人有專業的工具很快就給搞定,一個類似司儀的人高聲唱偌,“後人跪拜。”

夏微瀾忙跪下,恭敬的給母親骸骨磕了三個頭。

沒想到的是,霍南丞也跟著跪下,同樣恭敬的磕了三個頭。

夏微瀾微愣間,他已經伸手,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霍南丞,你——不必如此。”

“有必要,我是一瓶的爸爸,就是你母親的半個兒子。”

他容色冷峻,話音間淡淡的,跟昨晚那個求虎摸的大型貓科動物可不一樣。

估計要是以前那死皮賴臉的樣子,直接就說他是她的丈夫了,可這次竟然轉了大半個圈兒。

他現在像個人,她自然也不會想不開去招惹他。

她有點好奇,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變得如此疏離?

她記得他提出要複合,她給拒絕了,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

倆個人沉默著,等最後把骨灰盒捧出來,蓋上了紅布。

夏微瀾捧著上了車,去往關蓉的老家。

關蓉的老家也是在京都,不過是京都下轄的一個小縣城。

關家雖然敗落了,但族威尚存,霍南丞提前聯係好族裏的長老,這才能順利的給關荷下葬。

夏微瀾把那枚戒指摘下來,放在了棺槨裏。

第一捧土,是夏微瀾灑上去了,她在心裏默念,“媽媽,等關荷判刑的那天,我再來看您,您安息吧。”

來幫忙安葬的人陸續離去,墓地裏隻剩下她和霍南丞。

忙忙碌碌已經是一天,眼看著暮色四合,墓地裏更是一片冷肅蕭條。

“走吧,你都喝了一天冷風,回去洗個澡喝點熱乎的,早點睡覺。”

她點點頭,走了一步又回頭。

霍南丞的手輕輕環過她的肩頭,把她摟在懷裏。

此刻,她很虛弱,不介意他的這種守護。

“霍南丞,我頭疼。”

男人忙站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竟然滾燙,怪不得她臉上有兩團不正常的紅暈,他還以為是凍的。

“應該是發燒了,你這個身體。”

“很差是不是?其實也沒那麼糟糕,就是容易生病。”說著,她感覺到一陣陣的眩暈,隻好靠在霍南丞的肩膀上。

他往前一步,彎下腰來,“我背你下山。”

她還拒絕,“別了,我很重。”

“上來,又不是沒背過。”

夏微瀾實在是太難受了,她現在不僅是頭疼,感覺骨頭縫都疼。、

趴在他寬厚的背上,她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霍南丞把她給背起來,發現她比以前還要輕。

這個女人隻長心眼兒不長肉,都快成一把骨頭了。

夏微瀾的臉貼在他脖子上,滾燙滾燙的。

“霍南丞,我好困。”

“那你睡吧,把羽絨服的帽子戴好,等下山後我就送你去醫院。”

“能不能別去醫院,我討厭醫院的味道。每次去醫院,總讓我想起在手術台上等著被挖心的事兒,好可怕。”

他想要跟她爭辯,可聽到她後麵的話又不忍心,“那就不去醫院,我讓人去給你買退燒藥。”

“好。對了,好像我上次發燒你也在。”

“嗯。”

“讓你看到我狼狽的一麵了,我不想的。”

“那你想要我看到你什麼樣?”

她說話時候的氣息灼熱,燙著他的耳朵,“當然是穿的漂漂亮亮,最好身邊再有個又帥又年輕的小哥哥。”

他氣的冷哼,“夏微瀾,你這個想法很危險。”

“切,我想小哥哥就危險了?難道我就該像個黃臉婆一樣看你牽著堪比奶牛的小姐姐嗎?”

她那個動物的形容,差點讓霍南丞笑出聲。

他知道她說的是他那Ral,這女人口口聲聲說不吃醋不在乎,卻屢次提起,看來並不是沒往心裏去。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其實,我回來後第一次見到你,你也是美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