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霍南丞,我頭疼(2 / 3)

她想要知道,可她卻不想從霍南丞這裏知道。總覺得他說出來就像個交換條件,自己必須拿某些喪權辱國的條約跟他交換。

霍南丞走回來,單膝跪在了她腳邊。

“你不用說話,聽著就好。不過在聽完了,不要罵我傻。”

現在這種情況,夏微瀾不想聽也不能不聽了。

霍南丞和林薑的故事她七七八八聽了好多版本,前麵的其實跟她知道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霍南丞認識自己在先,還因為自己才對林薑好。

但是後來,車禍後他記憶受到損傷,把他救過的那個聽話小丫頭跟林薑重疊成了一個人,還因為霍居安對林薑無理由的敵意跟她更加親近。

年少慕艾,情由心生,林薑又一直不接受不拒絕,讓霍南丞跟著跑了很多年。

“其實也不是多喜歡,就是我做一件事一定要做到極好,加上年少輕狂,想要證明自己不比舅舅差,就一直這麼糾纏著,問題出在那一年——-”

霍南丞追著林薑,林薑追著燕綏之,燕綏之卻在那一年跟一個小明星黏黏糊糊,有人斷言那明星要嫁入豪門。

林薑坐不住了,她哭著去求霍南丞讓她幫忙。

霍南丞不想幫,卻禁不住苦苦追求,隻好在舅舅的水裏給做了手腳。

後麵的事,關荷跟夏微瀾說過,基本都差不多,可問題就出在酒店裏。

同樣是進錯了房間,同樣是睡錯了人,可並不是霍南丞故意睡了林薑,而是林薑被一個有虐待癖的半老頭子給睡了,折騰的很慘。

那一晚,霍南丞跟人在城外賽車,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回到酒店。

也就在那個時候,他看到了本該跟舅舅共度春宵的林薑,她渾身是傷,慘不忍睹。

剛要問是怎麼回事,又看到隔壁房間開了,一個女孩很狼狽的從房間裏衝出來,她身上披著舅舅的外套。

林薑立刻鑽進了沒來及關上的房間裏,果然看到了還在熟睡的燕綏之。

霍南丞傻站了一會兒,覺得事情不對勁兒,他去查了酒店的監控和入住記錄,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告訴林薑的房間號是錯的。

燕綏之清醒的時候看到林薑離開的背影,不久就得知她自殺的消息。

霍南丞趕到醫院的時候燕綏之先到了,他看到林薑纏著紗布的手腕以及一臉的絕望。

等燕綏之出去的時候,林薑啞聲說她還是要去死,她根本沒法活。

霍南丞向她保證什麼都不會說,還當著她的麵把他從酒店裏弄出的監控給毀了,而燕綏之也在得知她傷及子宮的時候表示要負責,他以為是他弄得。

林薑並沒有答應,她躲起來療傷,大概有兩年的時間霍南丞和燕綏之誰都沒見到她。

隻是從關荷的嘴裏聽說什麼她精神不好重度抑鬱身體也不好,反正不管聽到什麼,霍南丞都覺得是他的錯。

當初要不是他把房間號弄錯了根本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所有的悲劇都是從這裏開始的。

他活在自責裏,特別是在聽關荷說林薑一次次自殺未遂的時候,他就決定對這個女人的一生負責。

他對她其實並沒有多少愛情的成分,有的隻是愧疚。

開始是年少輕狂,後來就成了病態的習慣,幾乎是林薑隨叫隨到,他都沒想過對與不對。

林薑就這麼騙著倆個人,可卻不知,這種騙來的幸福哪裏能長久,她自己整天疑神疑鬼,跟燕綏之婚後並不幸福,最後慕柒出現,她就慌了手腳,竟然生出惡念要撞死慕柒,卻沒想到車裏的人是夏微瀾。

事發後,霍南丞總是習慣性的相信她,認為她不過是因為想到當年可怕的那一晚走神沒看到紅燈。這事兒也沒法跟夏微瀾解釋,倆個人的誤會才越來越深。

現在再說起來,都覺得很淺顯,怕是一指頭都能戳破的謊言,可偏偏當時就跟鬼迷心竅一樣。

他說完這些,臉伏趴在她的腿上,一動不動。

夏微瀾也沒動,對於這個當年把她害慘的誤會,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要說同情霍南丞,抱歉,那並沒有。

說到底,他還是自己蠢,並且他也是對林薑有感情,否則根本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還有,就是林薑太會利用女人的長處和男人的短處了,能把燕綏之和霍南丞倆個這麼優秀的男人玩弄在鼓掌之中,也是厲害。

作為當事人的霍南丞,應該覺得很羞愧跟委屈吧,畢竟他對林薑也算是一心一意,結果卻隻是被人利用的工具……

其實更委屈的應該是燕綏之,跟女朋友和外甥下藥設計,還背了強迫犯的罪名,女兒……不

不對,這混蛋好歹還有了女兒,最無辜的是慕柒才對。

問題是,慕柒為什麼要去酒店的那個房間,這樣算來,那個老變態等的人是她吧?

她記得慕柒當年說過去是替教授給人送點東西,難道說她給她的教授設計了?

想到這裏,夏微瀾又慶幸,幸好沒讓慕柒遇上那個變態,否則生不出寶寶的人可能就變成了慕柒。

又不對,林薑不是心髒病不能生孩子嗎?怎麼在霍南丞這裏是……

她一想就明白了,霍南丞一直不知道她有病,估計壞了身體不能生孩子是她買通了醫生來騙霍南丞。

這個傻子還想著要把自己的孩子給她和舅舅養,這個在自己麵前酷的跟獅子老虎一樣的男人在她麵前乖的跟哈巴狗一樣,真特麽的惡心。

靠在沙發背上,她閉上了眼睛。

嘴角,勾起諷刺的笑容,眼角,卻落下了眼淚。

一句原來如此,卻鉤織了人生的悲劇,不可笑嗎?

月亮躲在了雲層裏,人世間的黑暗它看不懂,隻能選擇回避。

許久,霍南丞從她腿上起來,一點點貼近她的臉龐。

他的臉濕漉漉的,嘴唇火熱,印在她唇上,蝕心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