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深了深,“理論上是這樣。”
“那你給我講個故事哄我睡覺,不要孫悟空那種,我不是一瓶。”
他也是給磨的沒脾氣,想起以前,她其實是特別會撒嬌的那種。
“那你想要聽什麼?”
“聽……”她眨巴著眼睛,“不如講講你和你那個金主的故事,要尺度大的。”
“嗯?”這已經是他第三次不知道說什麼而發出的疑問句了。
她的這個要求,有點太重口。
“我發現你很好奇我金主的事。”
夏微瀾嗤笑,“那當然,我好歹付了一百萬的,我就是想要看看有什麼區別對待。”
他低頭看著她美麗的臉龐,笑容有些暗淡,“自然是有區別,你別跟她比。”
“還真有金主?”
夏微瀾瞪大了眼睛,以前不過是為了寒磣他那麼一說,他也模棱兩可,但現在是真的承認了。
“你有金主,你被包養,你還……霍南丞,你到底在搞什麼?”
他看著她的眼神幽暗極了,“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想聽我在那邊的事。”
“現在不想聽了,太惡心。霍南丞,你離我遠點。”
她去推他,他當然不走開,“嫌我髒?”
“嗯。”
“我錢都給了你,不賣身怎麼活的下去?”
“你可以去幹別的,你一身的本事,怎麼著也能找到一個養活自己的工作。”
“然後呢?我領著月薪幾千的工資,好容易攢夠了機票錢,回來參加你跟霍居安的婚禮?”
“也是呀,那你是隻賣給一個人還是賣了好多人?你的金主多大年紀?我聽說EK總裁可是有50歲了,你真重口。”
“沒有50,48.”
“霍南丞,你真……”
她尋思了一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末了,她問他,“你跟她是死契還是合約?能解約嗎?”
“怎麼,你要贖我?”
夏微瀾認真的點點頭,“如果錢不是很多,我可以考慮考慮。”
“為什麼要贖我?你想要我?”
她挑眉,“別想多了,我是為了一瓶,你是他的爸爸,總不好讓人說他爸爸是傍富婆的男公關。”
“就這樣?”
“那你還想哪樣?切。”
她推了他一把,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爬上了床,半靠著枕頭倒在她身邊。
“你怎麼上來了?”
“你不是要聽故事的嗎?我給一瓶講故事都是這樣,我把他給摟在懷裏。”
“滾,我又不是一瓶,別占我便宜。”
她雖然說的狠,但說了一半自己都笑了,挺霸氣的一句話也失去了力道,反而像兩口子在調情。
“瀾瀾”霍南丞手枕在腦後看著天花板,“你放心,我不會讓一瓶為有我這樣的爸爸可恥。”
她半邊臉貼在枕頭上,低低的聲音就像在歎息,“其實解決的辦法很簡單,他的爸爸是霍南丞,你是Eason——唔”
說了半天,她又想要他遠離她和孩子,霍南丞一生氣,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巴。
當然,用的也是嘴。
男人濃烈的氣息跟醇酒一樣讓人容易迷醉,也許是燈光太暗,也許是今晚他的作為軟化了夏微瀾的心,在短暫的掙紮後,她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霍南丞一愣,片刻之後化為狂喜,他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臉上身上,嘶啞的聲音貼著她的耳朵,“瀾瀾,可以嗎?”
夏微瀾早就軟成一團棉花,她低低嗯著,長腿纏住了他的。
“霍南丞,我不要你。”
他咬著她的耳朵,“抱的那麼緊,說不要我,我能信你嗎?”
“我會後悔的。”她的聲音裏染著淺淺的媚意,嚶嚶的小鼻音更像是在哭泣。
“別怕,我不會讓你後悔,相信我。”
“可你有金主,你這樣是出軌。霍南丞,你不可以,我們不可以。”
“那隻是因為這個嗎?你也想要我,對不對?”
女人也是有渴望的,但女人的渴望往往跟愛情綁定。
夏微瀾跟霍居安在一起的時候冷淡,除了她心理的原因,更多的是她不愛他。
現在說她還愛霍南丞或許有點勉強,但作為曾經的夫妻來講,酒後發生這種事,不是什麼難的。
但她有心理障礙,覺得霍南丞是有主兒的,不想去當小三。
翻了個身,她離開他的懷抱,“你去一瓶房間睡吧,晚安。”
霍南丞苦惱的看著她,這種半途而廢的感覺真能把人給逼瘋了。
他躺在一邊急促的呼吸,過了好一會兒才平複下來。
“那我去一瓶房間了,晚安。”
她頭埋在枕頭裏,都不敢看他。
剛才,她好像做的有點過了,他們差點……
霍南丞其實還想那隻小手握住自己的衣角,可是並沒有,她呼吸清淺,好像睡著了一樣。
也罷,事情還需要慢慢來,急不得。
他離開了她的臥室,去了一瓶房間。
本以為這孩子已經睡了,可他精神抖擻,還在玩宋子毓送給他的玩具。
霍南丞這才想起來,“對了,爸爸車裏還有你幾個叔叔送你的禮物,我去拿。”
一瓶爬起來,表示要跟他去。
霍南丞本來要拒絕的,可他轉念一想,對他說:“那你說出來,你能說出來我就帶你下去。”
一瓶咬著唇組織語言,“爸爸,帶我一起,去拿禮物。”
雖然結結巴巴,但總算是說的明白,而且他的嗓音也沒那麼沙啞了。
霍南丞高興的親了他一口,然後就給他穿衣服。
倆個人大晚上的跑到了車裏,抱著一堆東西上樓。